离开蝶雨殿,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也许是玄以冥那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压迫感太强了。
跟随龙渊一路走着,打量起四周建筑,到处雕梁画栋,精雕细琢,气派非凡。
各处宫殿高低起伏,还些楼与楼之间有着类似于26世纪天桥的长廊。
“不知二位姑娘怎么称呼?”
龙渊问道。
“我叫林意绵。”林意绵娇娇软软开口。
“我叫封意缈。”
我与她截然相反,我不怎么愿与人交流。
在26世纪,特意找了个可全职写小说的工作,为了不与人交流。
语气也平平淡淡,给人一种清冷又疏离的感觉。
“哦,封姑娘和林姑娘啊,尊主吩咐了,你们平时缺啥都跟我说好了,不用客气。”
龙渊笑嘻嘻道。
一路走着,来到一处小院“听雪楼”
好名字。
走进大门,片片梨花飘落,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堆积在地,宛如冬日的积雪......
“二位先在此住下,属下先告退。”
语落,龙渊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意缈,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想回家,不想待在这。”
林意绵轻声说着。
“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也只能在此住下了。
魔界凶险,那个魔尊没表面看起来简单,要是几天后我的预言有假无事发生,你我都得完蛋。”
“那我什么也不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意缈,你预言要是成了,日后记得在这保住我啊!”
看林意绵一副邻家妹妹我见犹怜的模样,我笑笑道,
“好,前面两间,你我各一间,先去睡一觉吧。”
“嗯!”
......
来到屋内,找到床,倒头就睡。
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事,真是倒霉到家了。
现在我该想想如何在魔界生存下去,若说死亡,也只是一念之间。
可是我笔下的魔尊,残忍嗜血,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若是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回想起先前.....
魔尊怎么会知道我叫封意缈?莫非他一直在监视我们一举一动。
我说自己会预言,凡间不周山、神界老祖、出关、九重天女帝、卧底...
我一另一时空的凡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魔界魔宫戒备森严,寻梦林这种地方不是有结界就是重兵看守。
我们莫名出现在哪儿,还路过般若殿,走进蝶雨殿,我一身26世纪睡裙,林意绵穿的也与这格格不入,他都不问一下的吗?
一切不会太顺利了吧,当时我怎么没想到,也许是太紧张害怕了吧。
现在想想就算想到了,又做得了什么呢?
一切...都如被精心设计过的一样,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真是......细思极恐!
有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是我太累了...
......
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颤,干脆双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
浮生楼,魔宫正中央最高的一处宫殿,可俯视整个魔界。
楼顶最高处,白雾之上,似乎立着一男子的身影,他脊背挺拔,腕间缠绕一菩提长串。
月白色长衫和披散的黑发随风飘动,那身影矜贵、清冷,不禁令人感叹天人之姿。
可谁知就这样一尘不染的神祇,竟会是残忍、偏执、变态大名鼎鼎的魔尊。
又有谁知,这位如谪仙般的人物,竟透过一颗悬浮于半空的水晶窥探着一年轻少女的一举一动...
“呵...睡着了,看来累得不轻。”
他薄唇微张,化作黑色烟雾消失在楼顶。
**
听雪楼
院内飘落着四季盛开的梨花,一片一片,落在他肩头、衣摆、发顶...
长靴踏在青石板上,一路到封意缈门口,黑烟消散,来到屋内。
玄以冥无声走到封意缈床前,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面庞。
“封意缈...风易缈,千年了,终于再见面了...还真是...如风一般缥缈...”
玄以冥轻声在她耳边低语,说完,不忘将脸凑近她脖颈,贪婪地吸着那缕清香。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热热的、痒痒的。
熟睡的封意缈动了动,轻声嘤咛,又将脸朝玄以冥指腹处蹭了蹭。
玄以冥嘴角微微上扬,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