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悠将我唤醒,伸手一摸,床的另一边没有温度,想必玄以冥早就走了。
深秋了,一开门,阵阵凉风将自己吹的打了个激灵。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尊主让我给您这个,系在腰上就行。”
云悠小心翼翼将一块玉佩系在我腰间。
我看出来了,这是玄以冥每日戴着的那块,见此玉者,就是见魔尊本人。
弑神殿
待众臣到齐之时,才发觉今日国师未来。
悠扬的钟声响起,封意缈从高台后方走出,步伐沉稳。
她似乎变了,之前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似乎不在了,如今的她眉目间清冷疏离中透出高贵,以及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势。
没错,如今玄以冥不在,托重任于我,我更应好好完成他下达的任务。
“尊主昨夜命我近几日代理魔界,诸位有什么不满可以等他回来说,而现在,诸位...该听我的!”
往日清冷悦耳的声音变得低沉,霸气,不容置疑。
群臣见她所言这就不干了,凭什么,凭什么尊主要让她代理魔界?
老臣为魔界效力数年之久,凭什么输在一个小女娃手中!
她才开始修炼没多久,一介废物又有何资格。
......
众人议论纷纷,莫非都是些觉得她不配的言语。
封意缈目光微沉,放出威压,空气随之扭曲,四周立马寂静。
如今玄以冥和龙渊都不在,小说中的暗卫之内估计也没剩几个,只能靠自己。
她褪去平时的柔软外壳,变得和玄以冥般雷厉风行。
就像玫瑰盛开时的娇艳、瑰丽、旖旎,可当人欲将其摘下,她花枝上尖锐的倒刺就会毫不留情扎向他。
有些修炼等级较弱的臣子,一个没受住,嘴角溢出鲜血。
念在这些臣子境界最高也只到达魔婴期,封意缈便只释放出出窍期的修为。
但在众臣看来,封意缈的实力不容小觑,早已凌驾于众人之上,且她还年轻,进步空间很大,惹不起,惹不起!
“既然诸位都没什么怨言了,便开始吧!”
封意缈神情不变,嘴角多了一抹浅笑,看上去...有些渗人。
高台底下,众大臣强装镇定,内心慌得一批,鼓足了胆上前启奏。
“启禀国师,经臣近几月观察,发现魔界南方一官员贪污黄金,过度收税,贪淫无度,残害魔界百姓,强抢良家妇女,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眼前这位大臣名为宿擎之,平日不怎么发言,怎么如今突然蹦出来了?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封意缈挑眉看向他。
“他贪污的黄金在府邸后院的一棵老槐树下埋着,过度收税百姓可为证人!
而且他唯一的儿子被他从小惯到大,和他爹一样强抢良家妇女,都被强行纳为小妾!
国师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他说的铿锵有力,气宇轩昂,不像是假的。
“宿擎之!你胡说什么!”
一站在后方大腹便便,留着山羊须的官员大声呵道,看来又有一出好戏喽!
“启禀国师!国师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也荒淫无度,天天调戏妇女,还威胁人家当自己小妾,收税照样是多收了几分!”
“殷槐!”
宿擎之大喝一声。
呵,这下子有趣多了!
“那这样说...你认罪了?”
“这...这这...啊...不是...”
殷槐不知所措,矗在那儿手足无措,半天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宿擎之”封意缈唤了一声。
“殷槐所犯之事,您觉得该将他如何处置?”
她似笑非笑看着他,谁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臣认为...应将他发配蛮荒,贪的钱财全部充公,放出他所抢来的女子。”
蛮荒...那可不是什么人能待的地方,四处都是凶兽,稍有不留神便可丢了性命。
“好,既然如此,还请宿大人前往蛮荒,待足三月再回来!
您贪下的钱财我会一一去你府中找出充公,自然,那些女子也会放出来。”
封意缈不容置疑的话音响起,宿擎之后背冷汗直冒,竟不知会是自己。
他左右看看,四周无一人为自己说话。
两边走出两名魔兵,一左一右架起宿擎之走出弑神殿。
众人见状,将头埋得很低,站在中间的殷槐感受到封意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呼吸急促起来,生平也落得一个下场。
“继续吧,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殷槐直接被无视,他不明白封意缈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