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玄以冥定的规矩，一天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睡前还要和他联系。
封意缈靠在床头，拿出铜镜，镜中很快便出现玄以冥的身影。
他好像在一客栈里头，懒懒散散坐在桌前椅子上。
“师尊...”
封意缈今日做错了事，格外心虚，但在玄以冥身边待久了，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要不是玄以冥格外熟悉封意缈，知道她心虚之时手指头会紧攥袖口，也不会察觉。
“今日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吗？”
听着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封意缈意识到他今日估计很疲惫，本想说奏折太多，看完太累，话到嘴边却变了。
“没...没有。”
见封意缈报喜不报忧，玄以冥笑笑，语气温和。
“今日有没有犯错。”
“啊...一...一点点。”
本想说没有，不知为何却承认了。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快承认了，略微有些震惊。
封意缈心虚地低下头，耳根泛红，轻咬着下唇，活生生像一个做错事被训话的小孩子。
“缈缈，把头抬起来。”
玄以冥语气微微冷了几分。
封意缈将脑袋抬起，小心翼翼看向铜镜中的人。
“说来听听。”
要不要...说实话。
封意缈心更慌了，玄以冥透过铜镜能看到她眼中隐隐泪花。
“说话。”
玄以冥再度开口，封意缈怕他等急了生自己气，用略微带点哭腔的声音道。
“我...我出魔宫了，我第一次不是故意的，我有点忘了，后面才想起来...”
“那有第一次，是不是还有第二次？”
玄以冥目光缱绻望着铜镜另一面又低下脑袋的她。
“嗯......”。
“嗯......”
她声音小小的，跟蚊子般，玄以冥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第二次...我......迫不得已才出去的...我知道错了......”
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玄以冥身在冥界，随时随地都能观察到封意缈的一举一动，她今日所做之事自然都知晓。
如今这样一问，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封意缈肯不肯承认罢了。
“我还有半月回来，魔界事务你处理仔细点，晚上好好休息。”
玄以冥没提封意缈犯错之事，打算等半月之后再说。
铜镜上的画面渐渐暗了下去，封意缈拉过被子，准备睡去。
似乎...有些睡不着。
摸了摸旁边冰冷的被褥，封意缈想到之前都是玄以冥在身旁，自己抱着他胳膊睡。
他这么一走，竟还睡不着了，干脆一把将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贪婪地吮吸着玄以冥的气息，安睡过去...
梦境之中，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有个神界人找我，约我明日去听雪楼最高的梨花树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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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快醒醒！”
是云悠的声音，哦对，要上朝了。
封意缈眼睛还睁开，直直坐起身，迷迷糊糊收拾完去上朝。
和昨日的流程一样，到了中午，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是那个梦，去听雪楼作甚，一场梦而已，应该没那么准。
算了，先去看看吧，估计是我多想了。
“你敢去把你腿打断！”
？？？
空间里头传来声音，好像是玄以冥的，他凶我！
他之前从未用如此冰冷的声音说过我！
我鼻头有些泛酸，但还是打道回府，不去听雪楼了。
他怎么知道我准备去听雪楼，听雪楼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