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小偷抓到了,你们带些人过来,注意不要引起学生们的注意。”
齐应天简单交代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他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显然对于抓到元凶这点感到很是兴奋。
就在他正欲转头向邹陌阳庆祝时,却发现后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展老师跟前。
“展老师,您能先放开他吗?”
因为忽然想起展国鸿退伍军人身份的关系,邹陌阳对这个被他们戏称为法拉第的年级主任很是客气。
“嗯?邹陌阳,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我可不会让你对他动手的。”
展国鸿还以为邹陌阳是因为被冤枉而记恨吴贵祥,想给他几下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展老师,您误会了,我和吴贵祥的关系很好。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冤枉我。”邹陌阳解释道。
“反正现在他已经暴露,就算跑也没用了,不如您把他放了,我和他单独说两句。”
展国鸿想想也是,已经清楚元凶身份的情况下,吴贵祥即使跑了,也无伤大雅。
他先是放开吴贵祥被自己反扣住的手,然后慢慢从吴贵祥的腰上站起来。
后者果然似认命一般没有反抗,即使没了束缚,他也只是坐起,双手抱膝,靠坐在地上。
邹陌阳走到吴贵祥身侧,蹲在他身旁。
“诶……”
展国鸿本想开口提醒邹陌阳小心些,可一想到两人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便是制止了嘴中的话。
“祥子,这份答案,真是你塞到我包里的。”邹陌阳指着地上的语文标准答案,问道。
吴贵祥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无神地点点头。
“为什么?”邹陌阳问出一个在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而这次,吴贵祥没有再没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半睁的双眼都闭了起来。
这样一个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连办公室里其他三位老师看了,都心生气愤。
这时,邹陌阳靠近吴贵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孙一焕让你做的?”
这一记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乱了吴贵祥的节奏,他猛地睁开眼,用一种“你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邹陌阳。
随即他像是想起来什么,赶忙开口道,“不,不是孙……”
由于慌乱,他的声音有些大,大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清。
就在他快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口的瞬间,邹陌阳突然暴起,一把抓住吴贵祥的衣领,用怒吼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说啊!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邹陌阳!你干什么,放开他!”害怕邹陌阳控制不住情绪打人的齐应天,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
他之所以阻止吴贵祥说出孙一焕的名字,其实是在保护吴贵祥。
孙一焕是三中的年纪前五十,母亲又是三中教务处职员,父亲是临华市某领导的秘书。
而吴贵祥则是年级倒数,又生于单亲家庭,父亲以收废品为生计。
若是黄主任意识到此事与孙一焕有关,怕是会雷厉风行,直接给吴贵祥定罪。
毕竟两者相较之下,似乎孙一焕,更有些未来“栋梁之材”的潜质。
正巧这时,保卫科的人来到了年级办公室。
在展老师的指认下,保卫科的人带走了吴贵祥。
黄主任和展老师跟着他们,一同离开了年级办公室。
“邹陌阳,你小子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暴。本来你的嫌疑都洗清了,刚你的拳头要是糊上去,这个处罚你可就背定了!”
齐应天略带责备地说道。
“嗯,谢谢齐老师。”
邹陌阳似自言般地说一句后,也离开了年级办公室。
齐应天看着齐应天离开的背影,一脸疑惑。
怎么感觉,这小子好像不太高兴呢?
……
第二天,还没到午时,吴贵祥昨晚被抓的事,就在高三年级传开了。
随之而来的,则是关于吴贵祥就是偷窃答案元凶的八卦传言。
而对于这个结果,整个年级的学生并没有觉得不妥。
反而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心态,仿佛这件事的元凶,就该是吴贵祥或者邹陌阳这类问题学生一样。
只有邹陌阳心里清楚,吴贵祥或许只是一枚棋子,真正在背后操作的另有其人。
首先,吴贵祥没有任何理由冤枉自己;
其次,标准答案自从印刷好后就一直锁在教务处三楼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除非撬锁,不然吴贵祥根本就不可能偷到放在保险柜里的答案。
可保险柜甚至教务处三楼办公室的门锁都好好的,完全没有撬动的痕迹。
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