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男性好像在认真的看着她往期写的专题，苏木似乎受到了鼓舞，她决定把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扩展开给他多讲讲。
也不知道苏木小嘴叭叭了多久，看得兴致正浓的程煦察觉到她说话情绪在逐渐消沉，他抬起头时，她的眼圈红了，眼眶正逐渐被泪水蓄满。
“你怎么哭了？”程煦心里忽地紧了一下。
他抽出纸巾下意识想要擦过去，可苏木快他一步，已经随手摸掉了一些。看他递过来纸，直接接过来，擤了鼻涕。
苏木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刚才情绪一下子上来，没收住，小场面啊，小场面。”
“我在想人真的好奇怪....."苏木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会桌子后又继续说“算了这个事过去了，说另一个。”
她单手托着下巴，嘴里开始絮叨“上班的时候想躺平，躺的时候又闲的想卷。可是从996到快乐摆烂，我并没有享受很久啊。好离谱啊，前天晚上我竟然打开了招聘软件！我对工作的态度不应该像在大润发杀了10年鱼一样冰冷吗？？”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形容词？大润发？杀鱼？他若有所思地轻敲了敲桌面，“做些你喜欢，想尝试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的事情。”
“付诸行动？”苏木歪着脑袋目光一滞，眼睛透露着清澈可见的迷茫“嗯？我吗？”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程煦问苏木，他评估她目前的状态，真不适合在外逗留了。
“我过来不是为了送你吗？”苏木心中迷惑不解，她来不就是为了当代驾吗？
“你来是为了凑齐次数，结束''代驾''的约定。”程煦没由来地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后自己也觉得失态。
“当然不是！”苏木脱口而出，她有些恼火，他怎么会这么想。原本因酒意潮红的脸颊，一动气愈发红了起来。
程煦见苏木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低头回避了这个眼神，自忖要做说什么来补救......
沉默的气氛笼罩着这桌的客人，烛火即将燃尽。
酒劲上头和努力理智，两股力量在苏木脑子里互相拉扯。回归到事情的本质，也确实是源于约定。是应该体面的打车送他回家，完成约定保持边界。还是他不是那样想的，之前的友好关系都不是假的。
就在苏木脑子里的两股力量还在较劲，未分胜负的时候。程煦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在苏木面前。
“收起来，我送你回去。”
苏木疑惑的将盒子拿起来，是一盒酒心巧克力。她手里拿着巧克力，抬头又看向了程煦，他这是？蛤？等会.......脑子要烧了......
程煦看着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苏木，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舒畅，“我先送你，然后，你在送我。”
听到这句话，哪里不对劲，但是感觉又很合理。苏木歪着脑袋陷入了思考，半响后嘣出来一句“这没问题。”
说走就走，苏木蹭的站起身，应是起来的过于突然以及“微”醉的原因，她晃了晃才立稳。
程煦也跟着站起来，他不确定目前她还能不能独立穿好带来的全套装备，等着随时伸手援助。苏木拉拉扯扯穿好衣服，围巾松散的套在头上，低头又戴上手套”申中路，文竹雅苑，5号楼2单元501。”
程煦瞧她脚下虚浮，上前伸手想要扶着她。苏木手脚不利索，眼神却在此情况下变得格外机敏，看见他手伸过来，立马摆手表示“别扶！我唧叽能走。”
俩人自从上了出租车，苏木所展开的所有话题都围绕着个人安全和医生不能喝酒，直到出租车师傅说“到了”两人下了车才停止。
虽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但整条长街仍然笼罩在节日的气氛里。小区大门上挂着两只红彤彤的灯笼，在门内一位大人正用打火机给孩子点燃着仙女棒。
“你看，我就住这个小区。我们小区有粉色的铲雪车，厉害吗？”苏木酒意消退的过于慢了，口条依旧不利索。
“走吧，我送你上楼。”
“咱们不说好了吗？你送完我，我在送你吗？
“带我去看你们小区的铲雪车。”
“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