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常洒扫的奴婢,也都是知根知底的。”
提起这件事情,随云姑姑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那会儿经历的阻碍,还是让她想起来都有些生气。
“当时按着您的吩咐将那些人送出院子,由着他们自己去自寻前途,这第二天老夫人身边的余嬷嬷就上门了。
总之细细碎碎拐弯抹角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要将那些人再塞回来。
好在桂嬷嬷当时正好过来给您送东西,听到了便说了一句,这在主子身边当差见主子遇到危险就扭头往一边跑的奴婢,留在院子里干什么?
这才让余嬷嬷无话可说的把人给带走了。”
随云姑姑虽然也有手段让余嬷嬷将人直接带走,可是看余嬷嬷那黏黏糊糊,满口试探的虚伪模样,她这心里就一阵阵的添堵。
她家姑娘这么好,怎么就命苦被滞留在了宁远侯府这个淤泥坑里!
“送出去了就好。”
苏云芜点头,对于这些小细节她并不太在意。她的那位祖母这短时间里肯定是消停的,只是日后……
就难说了。
好在现在她手边都是得用的人,早已经过了上一世那般举步维艰,连出个院门都困难的地步了。
因为知道现在府里的情况是风起云涌,所以苏云芜一早就做了准备,让随云姑姑关上院门,任她们在外头闹腾,只要不影响到她这边就成。
这样一直安稳的到了第二天下午,出去悄咪咪打探了一圈的红袖又揣着一大堆新到的消息回来了。
“你说谁?”苏云芜听到红袖提到的那个身份,一时间还真没反应来:“蔡氏不是孤女吗?她哪里来的父母长姐?”
蔡氏的身份阖府上下,只要时在这宁远侯府里当差的,谁不知道啊!
她是文老夫人文家的一个堂妹的女儿,因为家中出了变故实在是无处可依,才来投奔文老夫人的。
难不成,这一切说词都是假的?
“听说,当初是遇到了匪兵失散了。蔡姨娘便以为家里人都遇了害,这才一路拿着信物哭进京城的。”
红袖将刚刚才花了五十个大钱从松鹤院奉茶小丫头那里得来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对苏云芜说了个清楚。
“这就是唬人的鬼话了!
既然是失散,那蔡氏进京了这么多年,那她的家人就没想过来寻?
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文家老宅那边就没个音讯?
而且,这都这么多年不曾来见面了,如今又冒出来,是想做什么?”
苏云芜仔细的想了想,上一世有发生过蔡氏的家人来寻亲的吗?
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
毕竟那时候,她几乎是被封闭在了芙蓉院的这个四方天地立自怨自艾,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过外面发生的一切。
但是要说变化嘛,却也不是没有。
好像差不多的时间段,苏云霞在府里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趾高气昂一些。那时候她本来以为是她去了鸿蒙女学所发生的变化,难道……
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听说,文老夫人的那位堂妹是来道谢的。”
红袖想了想,还是将她躲在假山后看到的那位夫人的情况,对苏云芜简单的描述了一遍,而后才道:“看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来打秋风的。
倒像是,倒像是来炫耀的!”
“炫耀?”苏云芜一愣,顿时就因为红袖的这个说法来了兴趣:“你可知道,她走了之后老夫人的态度如何?”
“这个,奴婢暂时还没有打听到。只是听说那位堂妹走了之后没多久,文老夫人就叫了蔡姨娘过去松鹤院说话,蔡姨娘这一进去,大约都呆了一个多时辰。
您也知道,老夫人一向对蔡姨娘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曾经在您的面前都发过誓,说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蔡姨娘的。
如今这话就像是放屁一样!”
红袖话说得快,等到说出口才惊觉这话的不对劲,连忙抬手捂住嘴,一脸不安的看向苏云芜:“姑娘,奴婢,奴婢嘴快了。”
“你在咱们院子里嘴快了倒是无妨,在外头可得小心谨慎些。”
苏云芜却并没有责怪红袖,而是笑着安抚她道:“好了,你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蔡姨娘出松鹤院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委屈和难堪,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的。”
红袖皱眉,之前她收拢这一堆消息的时候倒还不觉有什么,可现在在她家姑娘的询问下,她也越发感觉出了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姑娘,奴婢再去细细打听一番,看能不能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红袖一想到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带给她家姑娘的影响,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急匆匆的就又要往外跑,却被苏云芜开口给叫住了。
“先别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