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
“是子裕…”他小声的辩驳了句。
“回你的院子里去!”江予卿一把掀开被子,本以为他白天是说笑的,谁知是来真的,还把他的东西搬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沈澈把被子拽回来,眼神无辜又可怜。
“…你说为什么?还有,你把你的东西搬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青竹院放不下?”江予卿指着一堆放在门边的东西,跟沈澈在一起,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
“…夫妻一体,不住在一起,怎么…一体?”沈澈声音弱了下去。
“……无赖。”
“我本来就是…”
“你!”江予卿气的抱起一床被子,就往软榻走。
“……”沈澈见她往软榻走,瞪大了双眼。
随即红了眼眶,坐起身质问她:“你答应过我母后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沈澈知道自己很不道德,但他只能出此下策。
“……非得跟你睡在一起才是照顾?”江予卿吹灭蜡烛,躺在软榻上。
“…”沈澈撇了撇嘴,也下床抱着被子去找她,毫不客气的把她挤到了里面。
“你…放着好好的床不睡,来这做什么?”软榻本来就小,他一过来,江予卿就只能侧着身。
“我就喜欢这!”沈澈赌气不看她。
“……”有毛病,江予卿忍住没骂出口,起身拖着被子要走,被沈澈猛地一拽,直接扑到他身上:“你有毛病啊!”
“嗯。”沈澈直勾勾的看着她。
江予卿愣了两秒,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着。
“卿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都睡在软榻上,要么我们一起睡在床上,好了,现在你选吧。”
“……床,可以松开我了吧?”
沈澈直接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开心的把被子抱回来,独留另一个被子,孤零零的呆在软榻。
江予卿不想和他说话,直接闭目养神,沈澈睡不着,躺在她身边拨弄她的头发。
“不睡就出去。”江予卿从他手里,扯出那一缕头发。
“小气…”沈澈嘟囔着。
“要玩玩你自己的头发。”又不是没有。
沈澈不再说话,静静的盯着她。
前些日子,祁帷总在江予卿不在的时候挑衅他。
甚至还说自己与江予卿自十二岁就相识,沈澈不过是后来者居上。
沈澈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口中的话如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向祁帷,你又怎知我与她相识会比你晚?
那天祁帷气愤的拂袖而去。
沈澈却陷入十岁的的回忆,那时,他偷跑出宫,因为不懂买东西是需要付钱的,也没带出来。
只能直勾勾的盯着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直到一个格外漂亮的,小姑娘来到他面前:“你想吃吗?”
沈澈犹豫着点头,长的这么好看的,应该不是坏人。
她买了两串,递了一串到他面前,他道谢接过。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你知道浮春居怎么走吗?”她浅浅的笑着。
“……?不知道。”沈澈挠了挠头,他第一次出宫,不知道那是哪里。
“那好叭,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你父母不担心你吗?”
“你不是也一个人出来嘛?”沈澈点了点头,又询问她。
“我只是走散了而已……”她咬了口糖葫芦。
“他们不知道,我自己偷跑出来的,对了,你叫什么?”沈澈看着她问。
“我叫江予卿,你呢?”
“我叫沈澈,你的衣服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沈澈看着她的衣服,疑惑开口
“我是从东瀛国来的,服饰不与这边相同。”江予卿笑了笑。
“哦,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去东瀛国找你玩的。”沈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热情的款待你。”江予卿和他挥了挥手:“那我走了,你也要赶快回家啊。”
“嗯。”沈澈握着糖葫芦和她挥手,一定要快快长大。
她的笑容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久久难忘。
以至于他后来千方百计让人打听,才知晓她是恩宠万千的东瀛国公主。
甚至在她出生时,江止樘修改了律法,不论男女皆为17岁成年,还出了许多保证女性权利的律法,允许女子一夫四妾,也许女子科考为官,后知她已有了婚约,心情低落了好一阵。
一直到两国交战,随之而来的还有她解除婚约的消息,他便趁机提出和亲,谁知江止樘不肯,他又只能想到自己过去和亲。
虽然南朝国民风开放,男嫁女也不在少数,但他阻止了沈澈。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好捣乱,又很能闯祸,他和江止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