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恼，依旧慢声细气的，“你在做什么？”
“换衣服，”孤爪茉莉回答道，“发了一天烧，衣服都汗湿了。”
孤爪研磨微妙地沉默了下来。即使是养父女，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三十几岁的单身汉谈论这个话题多少有些诡异，更何况其实他们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孤爪茉莉换了里面的衣服，又将丢在床头的队服外套套上。她懒得找其他衣服穿，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外套穿到不能穿为止，在基地里大家都穿队服外套，她没必要搞特殊。
“推特已经删了，”过了好几分钟，电话那头才再次传来孤爪研磨的声音，“说是被盗号了，道歉声明也发出来了。”
孤爪茉莉冷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不是盗号，先不说盗号人发个挑拨离间的推特有什么用，光是那段练习赛视频就只能是对面ADC自己录的。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又不是什么升级到肢体冲突的大矛盾，继续咬着不放倒成了SY闲的没事。
孤爪研磨是SY的老粉，关注这些也正常，孤爪茉莉懒得揣测他给她打电话是以养父的身份还是以粉丝的身份来安慰她的，不过她也没有觉得很重要：孤爪研磨爱关注谁关注谁，爱安慰谁安慰谁，他给她打电话，她接了不挂断就醒了。
“五点半了，”她拖着软绵绵的尾音，用无所谓的语气道，“我得去训练室。”
她大清早就开始发烧，被经理架去医院折腾了一上午，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一回来基地进卧室就睡着了。整整一个白天都没碰鼠标键盘，孤爪茉莉觉得有点难受。
“好。”
孤爪研磨十分干脆地挂断电话。
孤爪茉莉听着挂断时那声“嘟”的忙音，突然自嘲般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可能是笑累了，少女这才捡起手机胡乱揣进外套口袋，慢悠悠地往训练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