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等等!”
安如卿一见禁卫军抓住墨南谌,神色立即微变,她连忙将地上的信纸捡起来,快速阅览后,直在最后一句话上,看到了重点。
“陛下,这上面所说,并不能证明王爷与外邦人勾结。”安如卿急忙将信纸内容呈现给大家看,而后又指着其中一句话道:“信上明确写了,外邦想与王爷合作,想要策反王爷。”
“可是王爷的做法,是直接在信上便拒绝了,况且信上最后的内容……”
安如卿快速说道,说到这里,她略一停顿,故作犹豫抿了抿唇。
“况且什么?快说!”
皇帝急不可耐,他神色依旧冰冷,深黑的眼眸中满是烦躁怒火。
安如卿瞥了眼墨渊,与之对视了一眼,她直接将信再次呈给皇帝,一字一句高声道:“况且最后的内容,是外邦人得知王爷拒绝他们后,想要再策反王爷时,所说的他们已与皇孙有合作。”
皇孙身份,可不是人人都能有。
当今在朝皇孙,也只有墨渊一人。
信纸上所指的人,一目了然。
墨南琪抬眸,正好与神色镇定的墨南谌对视,他神色不由一顿。
他与墨南谌还有墨渊三人结仇已久,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墨渊这个皇孙。
毕竟皇帝对待皇孙的态度,可要比对待他们这几个儿子好上太多。
当初他找到墨南谌,打算与他合作共赢时,墨南谌却直接表明没有争夺的心。
在墨南谌的眼中,只怕做再多,都不如做一个闲散王爷来得自在。
若是如此的话,今日若能借势除去墨渊,那么对他来说,可是除掉了一个大心患。
墨南琪思索片刻,旋即想清楚孰轻孰重。
“父皇,此事疑点重重,儿臣前些日子才听说墨南谌的密室被火烧了,那时墨渊也还住在王府里,怎么他在的时候密室被烧了,他走了以后,又能在密室中找到这些呢。”
墨南琪笑了笑,黑眸却无笑意,他紧盯着皇帝,轻笑略带嘲讽:“若是墨南谌真有通敌之心,他这般沉稳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被墨渊看见。”
“墨渊,你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密室的火是你放的,这真正通敌的人也是你呢。”
墨南琪盯着墨渊,义正严辞高声说道。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尽数如剑刺在了墨渊内心。
他神色微乱,密室的火的确与他有关,密室内的信也的确是他设计,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墨南谌倒台罢了。
安如卿瞥了眼突然为墨南谌说话的墨南琪,她微皱眉,旋即抬眸与皇帝对视,“陛下,既然王爷这里都搜查了,何不将皇孙殿下府上也搜查一番。”
搜查一个也是搜,搜查两个也是搜。
今日皇帝带人来王府搜查,此事脱不开墨渊的引诱,既然如此,她自然也可以引导皇帝去搜查墨渊的府邸。
最重要的一点,墨南谌府上的密信,可是假的,而墨渊府上的黄马褂却是真的。
这话一出,墨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慌乱起来,皇帝看了眼墨渊,将他流露出的慌乱之色,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的心猛然沉到底,身旁的墨南琪,也笑着附和。
墨渊还想说些什么来躲避搜查时,皇帝已直接让禁卫军带路,众人再次前往墨渊府邸。
在墨渊的府上,未到一刻钟的时间,禁卫军首领便在书房处发现了黄马褂。
他神色震惊捧着黄马褂,来到皇帝面前,“陛下,这是臣在皇孙殿下书房发现的。”
话音落下,皇帝蓦然将黄马褂拿在手中翻看,看到黄马褂上的龙时,怒火再次从心底蔓延。
随着黄马褂被拿起来,众人才发现禁卫军首领,手中还捧着一小叠的书信。
安如卿连忙将书信打开,只看两眼后,直接将它递给皇帝:“陛下,这些书信所写的内容,这是皇孙与外邦勾结的证据。”
皇帝脸色彻底黑成,他将密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这几封密信,可比墨南谌府上所发现的密信还要写的仔细,有脑子的人,都知外邦合作之人是谁了。
“墨渊……你怎么敢私藏黄马褂!”墨南琪做出震惊之色,他抬头怒斥墨渊:“父皇对你这么好,从前你所犯下的错事,父皇皆是不与你计较。可是父皇不与你计较,并不代表能一直纵容你,而今你竟是想谋害父皇的地位!”
这些话,是他早就想与墨渊说的。
他就是不服气,同为皇家子嗣,为何皇帝偏爱墨渊,墨渊除了皇孙这一层身份,再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
原本他还一直在担心,皇帝会不会在昏庸之下,将储君之位给墨渊,
而今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墨渊得皇帝的重视而不自知,眼下他自己引火上身,又愚蠢的私藏了黄马褂,如此一来,他便等于将自己的心思昭告天下。
在这种情形下,他就不信皇帝还会对墨渊心软。
皇帝怒不可竭,他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含着怒火的眼睛紧盯着墨渊,“朕自问待你不薄,可不曾想,你背后竟是如此算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