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宁冷静下来才才想到了这中间的可怕程度。
如果这一切都跟怀星有关的话,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密谋这一切的?
赵珏突然发疯的事他又参与了多少。
赵乐宁是真的不想怀疑任何人,可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缜密计划,她真的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人筹划。
她不是痴傻之人,只是在这件事上,她是真的不想对怀星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既然说了跟自己无关,那她就暂且当做是这样。
若是以后还有这种事发生,赵乐宁绝对会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
再相信他最后一次吧。
赵乐宁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可心里却已经对怀星产生了芥蒂,她开始下意识的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对怀星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知无不言。
现在二皇子三皇子相继被拉下水,宫中便只剩下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不管是这两位皇子谁最后当了太子,最大的赢家都是永和宫。
所以最近德妃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明显变得比以前张扬了,如流水一般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安定王府。
这样的厚爱为的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现在的选择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日后这赵家江山肯定是要落在四皇子五皇子身上的,若是赵乐宁不在这两位皇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日后这两人其中任何一个上位,都不会忘了今日安定王府冷落之仇。
到那时,安定王府就有些困难了。
从赵乐安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所有的人都在前行,只有安定王府的所有人好像停在了原地,他们都还停留在安安还在的时候。
有时候赵乐宁下意识的还会叫一声安安,沉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已经没有安安了,周围丫鬟悄然红了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捂着脸开始啜泣。
明明是三伏天的炎炎夏日,她却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今日永和宫又下了请帖,邀请郡主入宫一叙。”
身旁传来怀星的声音,她看着怀星手里的请帖,拿过去撕碎扔进了湖里。
“不去了,宫里会吃人的,进去了出来就不是完人了。”
赵乐宁犹记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去宫里玩,因为每次去都要在宫门口等半天差人去报信,后来她就央求陛下给了自己一个自由出入皇宫的身份。
她当时觉得这身份有多便利,现在就觉得有多害怕。
这一个月来,赵乐宁把自己囚在王府里,这里到处都是她跟安安相处的回忆,赵乐宁每每触及便心痛不已。
可这样疼着疼着,便麻木了,也逐渐适应了。
“郡主,永和宫送了礼物过来,还让宫人传话了,德妃娘娘说想您了。”
小丫鬟喜鹊穿过回廊来到亭子里,行礼之后如是说道。
赵乐宁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就说我身体不适。”
“是。”
喜鹊走之后,亭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怀星。
“棠棠,你连着拒绝了德妃三次,她若是生气……”“生气又如何?”
赵乐宁看着他,声音不免拔高了些:“她生气了难不成还能找人出宫杀了我吗?我待在家里总比皇宫里安全些,若是在皇宫怎么没命的怕是都不知道。”
怀星顿了顿,目光坚定:“我会保护你的。”
赵乐宁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看向怀星目光冰冷:“保护我?安安出事的那天你在哪里?为什么事情都发生了才姗姗来迟?你这样的保护我不敢要!”
怀星看着她。
赵乐宁骤然红了眼睛,她最终还是在这样的对视下败下阵来,她的神情倔强:“我不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
怀星叹了口气:“对不起,在宫里我只能是你的侍卫,主子们谈话的时候我不能靠近,我以为不会有事的。”
“所以呢?那以后进宫你还不是要离我很远,那又何谈保护我?”
赵乐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非要跟怀星呛声,她的心里堵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便不知不觉的全部发泄到了怀星身上。
怀星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
若是他拿到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靠近她,到那时,她根本无须害怕。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强烈了起来。
他也是皇子,也拥有皇家血脉,他的母妃与当今皇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的感情原本是这世间最美好最纯粹的。
若不是因为皇后和贵妃的妒忌,母妃又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贺家一家又怎么会落败。
他本来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他又何错之有。
赵景泽若不是和母妃有情,当年那碗毒药的毒性就不会恰好少那么一分,也不会恰到好处的留住她的性命。
这些年来他们在冷宫中,不时有人接济,怀星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赵景泽的手笔,但他敢肯定的是,赵景泽心里是有母妃的。
若能加以利用,为贺家平凡,为母妃洗脱冤屈。
他便可光明正大的拿回自己的皇子身份,到那时入皇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