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仅仅是死囚充军,在校场上,冯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狱友们。
看来这次军情紧急,而且这个国家人口并不充裕,哼哼,国力如此疲软,还在粗暴对待百姓这样还如何强盛?
所有人被赶到池塘里清洗了一番,然后排队发衣服,登记领军牌和武器,队伍里也有其他愿意参军的百姓们。
“姓名年龄。”
“宁小涛16岁。”
这边听到报名立即登记,后边的工匠快速雕刻,很快一块打眼的竹牌随同衣服发下来,挂在腰带上就算入伍了。
“姓名年龄。”终于轮到了冯歌。
他心里飞速盘算着,凭自己的身手,又是一个看过了太多历史的现代人,想立功那是分分钟的事。
但要是朝堂封赏下来,那岂不是光宗耀祖?可是,那个冯家他配吗?
“丰戈17岁。丰收的丰,金戈铁马的戈。”冯歌决定另立门户,现在登记又不会查你祖宗十八代正是好机会。
因为战争能活下来的有几个?
连罪犯都拉出来了,只要有称呼就行,现在还有谁管你是狗还是猫?
只要能回来,那就凭着军户文书重新去登记,那就是光明正大的户籍了。
一身灰色的布衣,扎上一块铁锈红的头巾,腰里是一根同颜色的腰带,然后一块带着名字的竹牌吊在腰间。
这就是一个兵卒的打扮了,大家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可是当领到兵器的那一刻,丰戈真的是欲哭无泪。
老天,这样也能打仗吗?
他看着手里的红缨枪心里暗暗叹息,木棍上包着一个铁尖尖,真怀疑要是刺杀进去拔出来时枪头还在不在?
可再看看其他人发的大刀,他还是觉得红缨枪可靠一点,毕竟比他们的长,战场上近身打可不是什么好事。
集合,居然有一两万人的队伍。
人多根本听不清前面将官在说什么,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跟着跑了起来。
于是就是跑啊跑,慢慢的前面听清楚的人口口相传过来了,说是这次要去紫金关,这一路要跑四五百里路。
“卧槽。”丰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一天才跑五十几里,岂不是要跑上十天半个月?那赶过去还有个屌用?”
“看来这位兄台平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我们不去仗是打不起来的。”
回答他的是宁小涛,登记时就在他的前面,丰戈一听就更是奇怪了。
“宁兄弟,我叫丰戈。”丰戈赶紧和他搭讪起来,以便了解更多的情况。
“我以前在家里读书,真的是孤陋寡闻,还请宁兄跟我多讲讲战场吧。”
“客气了丰兄,现在起战事,首先要下战书,双方约定什么时候开打,在哪里打,出动多少人都是有讲究的。”
“其次就是在没有战书的情况下,先把你城围起来,他们围而不打更不会攻城,就是等你出来决一死战。”
“所以现在紫金关只是被围住了,要是城里断了粮草,那就不得不铤而走险拼一把,要是不缺就是等援军了。”
“而我们就是那支援军,所以到了那里以后,决一死战的就只是我们,城里的兵马我估计只会在城上看戏。”
“什么?还有这样打仗的?”
丰戈真是被吓了一跳,这下战书的情节,岂不是和小时候在收音机里,听单田芳讲得评书故事一毛一样?
“兄弟,那难道就没有什么袭营?打伏击什么的战略?”
“偷袭?不行不行,这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打仗那是锣对锣鼓对鼓,正面光明正大的冲撞绝不是小人行径。”
丰戈真的是被他们打败了,都发生战争了,都来跟你你死我活了,竟然还要什么光明正大,大人和小人之分。
不行,我得改变他们的观念,否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于是丰戈在扎营的时候,都会和周围的人讲故事。
一本《三国》就能让人听得欲罢不能,经典的战争案例,那就特别的添油加醋,把计谋渲染得聪慧智谋高大上。
这就不得了了,现在一到晚上休息,丰戈的营帐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啊,听得那一个拍案叫绝直呼过瘾。
宁小涛也渐渐地入了迷,听完还会寻丰戈不停地追问,一起研讨得失。
这一日行军至一处山林地区,曹维康将军下令歇息,兵卒们立马忙碌起来,宁小涛拉着丰戈就往林子里跑。
“丰兄,这天天吃咸菜疙瘩啃馒头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片林子,咱们快快去打两只兔子回来解解馋。”
“这行吗?不会被将官责罚吧?”
宁小涛不在乎地说:“呵呵,无妨无妨,到时送一只过去就行,只要不是吃独食,谁还不爱啃一口肉呢?”
荒山野岭的果然是动物良多,不大一会两人逮了三只又肥又大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