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女子一双赤脚,脚踝上那只嵌东珠的银丝铃铛,方恍惚知是自己。
画卷装裱虽装裱得精致,画轴却已有些浆水,是用过许久了。
她不记得皇帝与她作过像,即便是她住在养心殿那段时日,也因他政务繁忙,并未有过这些机会。
指尖不觉碰过画中发髻,丝丝扣扣,精致异常。那双眉目,也宛如在镜中看到自己一般。她忽有些领会到,这画像是如何来的了。只是不想,他会贴身带着。
风如过客,飘过窗棱;一缕果木香氛,缓缓飘入鼻息。她不曾注意到来人的脚步声,将将回头,却撞入那人眼里。
“陛下,回来了?”
“嗯。”皇帝再贴近了一步,她方闻见他身上叠着的酒气。
“陛下,饮了不少酒?”
“不多。”手中的画卷已被他夺了回去,那人只微微垂首,往她面前凑了过来。
他双眸在颤动,鼻息已然有些快了,热流扑腾在她面上,仿佛提醒着她危险在靠近。可不知怎的,身体早已不知动弹,唯有言语还能迟缓地反应。
“陛下想做什么?”
他凑去了她耳边,温柔喘息:“想的,唯有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