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顾老夫人。”
“免礼。”萧氏眼底情绪冷下三分,问她:“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音落,又去指责顾寒安两人。
“你们身为主家,客人已经湿成这样了,还不让人家先去换衣衫,成何体统?”
季幼笙想要张口,却被顾寒安拦在身后。
他主动背锅:“母亲,是儿子心胸狭隘,不喜她,才不顾虑周全。”
季秀玉没成想过顾寒安竟会当众表达对她有意见,哆嗦一下,心中百转千回。
顾寒安护季幼笙,那便护吧!
若是她所记不差,前几年季幼笙作天作地,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十万八千两的模样。
平静祥和的顾国公府被她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萧氏作为当家主母,厌恶到处找事的季幼笙,已经人尽皆知。
后来甚至为了躲避麻烦事,直接吃斋念佛。
曾经,她曾有幸在一宴会上远远见过萧氏一面。
彼时的她满头珠翠,遍身罗琦,雍容端庄。
京中贵妇哪个见了她,不得感慨一声“羡慕”。
可是现今的萧氏身形消瘦枯槁,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
若非众人呼唤,她定会以为眼前的是哪来的乡下人呢!
这般改变对萧氏而言,怕是毁天灭地的打击吧?
现今的萧氏一定还对季幼笙意见深厚。
指不定已经到了恨不得抽起筋骨,食之血肉的地步。
想明白这一点,季秀玉挤出两滴虚假的泪,唉声道:“老夫人不必怪罪他们,是我的错。”
“我不该在没有调查清楚真相时,误会了长姐,她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都是我不好,只要她能消气,甭说穿着湿哒哒的衣物在这儿站着,即便、即便让我跪下磕头,我也照做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