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没有多少母族支持了,若是再因此和家里闹翻,以后在夫家更会被旁人看不起了。
顾寒安看不上她,萧氏也不容许她进门,她亦没法和离,这局好像成了死局。
季秀玉抬起头来,因为惶恐至极,哭得梨花带雨:“我,我错了。”
哽咽过后,又求助看向季幼笙:“笙笙,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你和老夫人求求情好不好?”
“她不允许你娘家人进门探望你,日后你若是在府中受了欺负,无人撑腰,那可如何是好?”
萧氏在静得落针可闻的环境中冷笑一声,扯下了她最后一张遮羞布。
“有的人心脏,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们顾国公府中人,就没有无理取闹之徒,更不会欺负笙笙!”
“你自己不守妇道,下嫁商户,遭人欺辱,那是你人贱,命不好。”
“我们笙笙人美心善,得众人喜爱,她会一直快乐幸福,而你,还有你那勾栏院出身的母亲,就只能一辈子躲在烂水沟里,看着旁人幸福快乐!”
她是个武夫的夫人,骂起人来自是不拘一格,但许久没和人起争端了,甫一动起气来,就身形摇摇欲坠。
季幼笙错愕萧氏的突然出声。
在十六岁的她记忆里,萧氏算是一个温柔的人儿,虽然有时待她极好,但经常没多久又冷漠下来。
态度令人琢磨不透,可是从未与人红过脸,这般大张旗鼓发过脾气。
她咬着水唇,愧疚泛滥时,也留意到了萧氏的身体情况。
季幼笙第一时间上去搀扶住萧氏,眉宇间满是关心。
“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