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杏抹了一把泪离开。
顾成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成乾直接拽走了。
顾寒安双手握住季幼笙冰冷的右手,将它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做祈求状。
季幼笙突然大喊一声:“夫君!”
就坐了起来。
顾寒安在那刻松手,眼底划过稍纵即逝的痛心。
下一秒,人却被季幼笙抱了个满怀。
近在咫尺的柔软馨香让他眼眶紧绷,带着浅浅的涩感,圆滚的泪珠在瞳孔打转,又被他猛地逼退。
女人小手环上他腰肢那刻,讷讷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
“夫君,对不起。”
顾寒安低头,将人默默抱紧了些,应:“没关系。”
心却突然像退步的勇士,不敢去追问季幼笙梦到了什么。
季幼笙如心有感应似的。
喃喃解释:“我梦到你和明玄起争端了,我为了维护他,动手打了你,还罚你跪在雪地里。”
“我看到你被冻倒了,我的心好痛,梦里的我真的好坏好坏,我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顾寒安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拍着季幼笙的肩膀。
声音沙哑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意。
“没事了,都过去了。”
梦境的后劲很足,季幼笙虽然醒过来了,但泪水却是不可控制。
不过几个眨眼间,眼睛就已经哭得红透。
顾寒安沉默过后,淡声道:“你若是不介意,我愿意帮你管教明玄。”
按照季明玄如今的性子,除去他,怕是也没人能够压制得了。
既然笙笙起了把季明玄掰好的心思,他理应配合。
顾寒安轻轻偷看季幼笙反应。
季幼笙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她怎么会介意呢?他们是夫妻。
恍惚间,梦境里的一幕幕猛地冲上脑海。
季幼笙瞬间低下头来。
可能是之前她做的事伤害到顾寒安了,故而顾寒安才会有这一问?
可是世间万事万物讲究因缘,她过去五年,怎么会性情大变到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