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华丽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此刻缓慢停了下来。她脚下踩着的台子上已经变成白花花的银票,底下的达官贵人更是激动不已。
在顾姣眼里却不是这番景象,他们身边烟雾缭绕,贪婪地吸收他们的精气。
正在这关键时刻顾姣不敢打断它们,弄不好还可能会让这些达官贵人丢了性命。
瞧着下面的人如此痴迷她这张脸,羞涩地抚摸着脸颊,暗自窃喜自己有这么一副好皮囊。
不过她不打算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丢了一个媚眼步态轻盈离开。
把那群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如何?”原本生气离开的司叶青又折了回来。
顾姣眉眼间透着一丝着急,“这事你管不了,赶紧回去。”
“本王和你已经没有牵涉了,本王想往哪就往哪。”
顾姣眼角余光扫视他一眼,默默移动几步远离他。
毕竟无知可是会传染的,她可不想变得和他一样笨。
顾姣退掉顾钰南的衣袍搭在手臂上,匆忙追上去,“青青姐,等我一下。”
不远处的司叶青听着她的声音眼神里闪过一丝亮光,蕴含着对眼前女孩的占有欲。
“新来的?”青青挑着鲜红的指甲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姐姐生得极为漂亮,我一时没忍住才叫住姐姐。”
顾姣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嘴像抹了蜜一样,夸的青青笑弯了眼。
青青拿着手绢点了下顾姣的鼻尖,“就你小嘴甜,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顾姣心下腹诽,有竹安经常在耳边嘀咕,她也算是学到几分。
眉眼笑开了花,“谢谢,美人姐姐。”
微微用衣袍挡住手,朝着司叶青摆摆手。
她着青青进了屋子,房间里小到一盏灯的位置大到床的位置摆设都格外讲究。
别人都是请人算物品摆放在哪个方位能顺风顺水,可到了她这却处处与之相反。
一回到屋子青青脸色骤变,眼神阴冷入骨。
青青指骨敲打着木质桌面,冷言冷语,“还站在干嘛,不赶紧给我剥橘子。”捻着手帕挡住口鼻又道:“还有别叫我姐姐,我可没有这么丑的妹妹。”
顾姣拿起橘子剥了起来,探着她的口风,“姑娘,你这里的摆设好别致。”
“算你还有点眼神,这些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道长摆放的。”
不过这银子算是花到刀刃上了,就是有一个引子很难找。
顾姣剥好橘子捧在手心递到她面前,青青纤手拿了一小半送到嘴里。吃了一半便不想吃了,示意她放下。
“我累了,一会不管谁敲门都不许开。”说着便退掉鞋子躺在床上,耷下眼帘。
趁着她睡觉的功夫,顾姣小心翼翼走到摆供的地方,瞧着也没有奇怪之处。
在她转身那一刻供奉的瓷娃娃眼睛转动了一下,但只有一息时间。
原本掉头离开的顾姣忽然转身,注视着眼前的瓷娃娃。
她曾经在藏经阁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恶魂可借物避祸端,日益增长可噬其主。’
越想她越觉得眼前的瓷娃娃奇怪,屋里摆供是很寻常的事,但供奉的是个瓷娃娃就让人感到费解。
闭着眼睛的‘青青’冷目灼灼,“不要乱动。”
“你不是‘青青’,赶紧离开她的身体。”
从青青嘴里发出惊悚声,“嘻嘻……你当傻啊!我要是从她身体里离开你不就当场把我给抓了。”
‘青青’纵身一跃便跳到顾姣面前,紧皱眉梢不解问。
“这个女人作恶多端你怎么帮她,肯定也不是好人。”
顾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肯定地说:“你死时是个婴儿吧。”不然怎么会说出不过脑子的话。
“是有如何。”‘青青’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脸,“说来我还要多谢母亲让我留在人间。”
她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不幸的,她名义上的母亲听信了那人的花言巧语,瞒着老鸨生下了她。
可那人见她是个女婴立刻换了张嘴脸,她母亲因为生了她肉眼可见得衰老。
不知从哪听到请道长测风水能恢复容貌,但要一个有个至亲血脉之人作引。
她母亲那时正愁如何偷偷处理掉她,既然有着一举两得的好事整合她意,当晚她母亲不知从何处找到一位修邪术的道士。
那晚她刚出生三天,身体就像打断又从新接上,那种痛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马上她就能见到温暖的太阳了,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顾姣好言相劝道:“生死有命,因果报应。你不应该祸及其他无辜的人。”
“你不是我根本就体会不了我的痛苦。”
这些人只是嘴上说说,怎么可能会感同身受。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