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闪躲,搭在她肩头的手一路滑下,绕过背脊,陷进腰窝,最后将她一把拢在怀里。
隔靴搔痒中带着与众不同的情味。
沈余欢肌肤娇嫩,寝衣终究还是带着线条的粗糙,不一小会儿,她便不耐地呜咽出声,哀怨的眼神不住打量他身上的衣物。
他明白她的意思,可终究不敢,只温柔地轻抚她发,低声在她耳边诱哄,“你乖些。”
“林二东家,你在害怕什么?”说完,她大胆地在他耳边吹气,瞬间电流四起,浑身惊颤。
理智彻底抛却,任由意识摆布,林梦寒放纵自己,吻上她唇,花苞绽放,甜蜜的汁液被一点点吮吸吞吃,甚至连空气中都不止玫瑰花一种花香。
待他终于心满意足后才转移阵地,有力的臂膀将她捧起几分,越过沟渠便是一条康庄大道,她身体清瘦,却不是干枯的瘦,以至他离开了,却依旧舍不得将手放开,柔软的细沙被抓了满手,看它们将指尖的缝隙距离填满,然后轻轻松手,沙砾落回土地,复又被他抓了满手,他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他坐进池子,温泉手水因为多容纳一个人而溢出来,方才站在的台阶上也彻底被温泉水遮挡,他觉着不妙,看向沈余欢,她显然没有任何察觉,还是如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般,雾水般的眼睛微眯地盯着他看,他耐不住地低吼出声,想求她垂怜,可却换来她妖冶至极的笑。
他无可奈何,仿佛陷入一个迷魂阵,找不到出口,更不知来路,只知道跟随心意,在茫茫森林中穿梭,穿过丛林密布,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块沼泽地,沼泽地正一点一点向外吐着泡泡,那模样就像在邀请人往下,可他知道,一旦陷入,就是万劫不复,他不敢淌进,只在外面绕行,却依旧不能幸免,被染的满身泥泞。
他惊诧,抬眼看去,发现那人正媚眼如丝地看着,片刻后,红唇微张,喘声唤道,“林二东家。”
他像是被人掌控心智一般,脚下猛地打滑,本绕在沼泽地外面,如今却整个人跌进去,他不敢挣扎,因为都是徒劳,他也不愿,只感受着沼泽地一点点将他吞吃的感觉,可那人却不肯,强势地将他逼入池底,嘴上还不要命地威胁,“林二东家,你是不敢吗?”
闻言,他身子颤了颤,开始有了轻微动作,可那沼泽地像是感受到了回应,几乎是瞬间,就开始将他往里吸,他即将魂归故里,他知道。娇.喘现在耳边,带着浅淡的笑意,他听不得,将她纳入怀中,学着她模样咬她耳朵,祈求道,“沈东家,求您垂怜。”
身上的人愣住,随即有了动作,片刻后,他被掌控的身体剧烈颤抖,温泉池底一直在窜游的鱼放弃挣扎,停在原地,终是吐出一口泡泡,漂到温泉池水面上,又悄声破裂。
林梦寒愣住了,他甚至像是亲身体会游鱼那刻的舒坦放松,但前后不过片刻,这并非他所想。
沈余欢也愣住了,可她不曾嘲笑,也不曾放手,只是逼近他,吐着气道,“林二东家,你真的敢。”说完,从池水中站起来,“哗啦”一声,这世上最美的风景便出现在眼前,那是前路,也是归处。
他屏息凝神,不敢妄动,只注视眼前的风景,却猛地感觉有人在晃他,耳边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似乎是在唤他。
“林梦寒……林梦寒?”
他恍然清醒,睁开眼,剧烈喘气,看见坐在旁边的重远道,下意识蹙眉。
“怎么?醒来看见是我很失望?”重远道调笑一句。
林梦寒却明白过来,“昨夜是你故意的?”
“你指的什么?”
“告诉我沈余欢住了我的屋子,故意引我进她的房;应该不止,昨日那酒,还有你哭诉自己的惨痛经历,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局?”
他很少这般与重远道说话,如今是真的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