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距离我们大概二十里路,若是连夜赶路,天亮之前能到,但是夜路不好走,林子里恐有野兽出没。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大概三四里的地方有一座废弃的城隍庙,咱们今晚就在那边过夜,您觉得如何?”
什邡一听,想法正好与覃东平不谋而合,笑着说:“我也正有此意。”
覃东平朝他腼腆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前面跟兄弟们说一声。”
什邡说:“有劳了。”
退回车厢,什邡看了眼林昇,经了一天的折腾,他似乎又有些发热,但好在不似前些天那般严重,只是有些蔫蔫地,整个人裹着薄毯窝在车壁上,一双水润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什邡一边啃着烧饼,一边问他看什么?
林昇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喜欢。”
什邡愣了下,问他不喜欢什么?
林昇隔着车帘朝车外望了一眼,蔫蔫地说:“覃东平。”
什邡没忍住,笑了下:“他得罪你了?”
林昇摇了摇头。
什邡:“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林昇一把掀了被子,从角落里扯出一张包裹皮儿,打开来,里面还剩半个烧饼。他指控地看着什邡说:“他太能吃了,晌午吃饭,别人都吃四个烧饼,他吃了十个。”
什邡怎么也没想到,林昇竟然因为这个讨厌覃东平,看着他委屈巴巴又倔强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林昇恶狠狠地瞪着她,抓住她的袖摆:“闻喜,我们把他丢了吧!他太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