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摇摇头:“那不一样。”
回想起霍成那番隐晦的敲打,大太太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她早该注意到的。
“唉。”
以前发生过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不要影响到阿发他们。
经过医生详细检查,那些伤痕虽然看起来比较严重恐怖,但实际都是些皮外伤,涂点药水养几天就能痊愈。
“会不会留疤?”霍鸿骅问。
医生也不能确定:“这个要看个人体质,还有养伤期间的一些注意事项,有些人原来的伤口可能并不严重,但如果经常撕裂的话,很大几率会留下疤痕。”
“她的伤口多在手臂和腰侧,平时让她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要沾水,也不要吃海鲜类的发物,当然了,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你作为男朋友,要以身作则。”
“咳!咳咳咳!”
霍鸿骅咳得惊天动地,脸上轰一下升温,连耳朵尖都在发烫。
医生:“?”
搞咩啊?
感冒咳嗽去找内科医生,别影响他问诊。
好不容易停下咳嗽,霍鸿骅红着张脸解释:“那什么,你误会了,我们……我们并不是恋人关系。”
医生从药单里抬起头,缓缓冒出一句:“啊?”
周曼青换好衣服走出来,见霍鸿骅坐在椅子上,就问:“咦?你脸和脖子怎么这么红?该不会发烧?要不要去量一下体温?”
反正都在医院了,很方便。
周曼青还踮起脚用手背去烫。
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霍鸿骅尴尬地拨下额头的那只手,问她:“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说还好,一说周曼青还真有点饿了。
他们没吃晚餐就去参加宴会,三层大蛋糕她也没有吃到,就只饮了半杯香槟。
“不过现在会不会太晚?”
都十一点多了,大排档也差不多该关门。
“不会,我知道有个地方还没有打烊。”霍鸿骅拎起她换下的衣服,“走吧,我带你去。”
他们开车来到中环士丹利街。
街边店铺基本已经熄灯,周曼青不知道霍鸿骅要带她去哪里。
直到他们停在了一家茶室门口。
霍鸿骅上前推开那扇古色古香的木质玻璃门。
里面装修的很有味道,啡色木质的正墙,红底黑字的对联,嵌着玻璃的镜子,酸枝花梨的家私,摆着粉彩花瓶的长桌,还有顶上的黑色吊扇……
完全是混杂了岭南文化元素和少许西式装饰艺术的设计风格。
“霍哥。”
看到霍鸿骅来,服务员很有默契地引他入座,并将茶泡好端上。
周曼青闻到茶香,浅尝一口便判断出这是陈年普洱。
“我看门外有写营业时间,现在已经过了那个点你还能进来,难道这间茶室是你开的?”
霍鸿骅轻笑:“那倒不是,只不过这里比较欢迎富豪名流,文人雅士,就连港督也经常在这里摆酒设宴。”
因为眼下没有别的客人,所以周曼青感受不到这间茶室的氛围。
如果是她独自前来,恐怕会遭到冷遇。
茶室的座位每天都有固定客人,服务员对生客态度都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傲,如果是老顾客就很熟络热情。
所以,这间茶室也被称为“富贵饭堂”。
而霍鸿骅不仅是富豪中的富豪,他还拥有这幢楼的业权,茶室当然要卖他一个面子。
不多时,服务员上菜。
周曼青养伤期间,海鲜和肉类大多都被禁止食用,什么虾啊,鱼啊,鸡肉,羊肉,牛肉,猪头肉通通都打叉。
她能吃的也就一碗平平无奇的阳春面。
周曼青用筷子挑起两根面条,撇嘴道:“我想吃芝士焗海鲜饭。”
“等你伤好再带你过来食好不好啊?”霍鸿骅哄道。
周曼青也就是说说。
她分得清轻重。
只不过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平时能吃的时候没感觉,一旦要忌口,就开始巨馋那些可可爱爱的甜品,香滑爽口的奶茶,还有热量爆炸但口味丰富、酥脆鲜嫩的炸鸡块。
阳春面虽然看起来简单,好像有手就会,但好吃的阳春面还是有点不一样。
灵魂全在汤底。
家常阳春面做汤底都会用猪油,周曼青手里这碗用的却是鸭汁汤。
味道非常鲜!
霍鸿骅也陪着周曼青嗦面,但他嗦的是鲜虾蟹籽云吞面。
周曼青看到他咬开的云吞里有一整颗大鲜虾,咸鲜咸鲜的,馋得她差点流口水。
吃过饭,两人沿着街道慢走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