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雨今晚问了柳烟疏很久学习上的问题,柳烟疏都耐着性子一道道给他解答。
问题之多,简直就像是个活体的“十万个为什么”,在柳烟疏耐心即将殆尽时,柳烟疏瞧见了门口的林辞树,眼睛瞬间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
“林辞树!”
林辞树小小的哼了声,假装没看见她骤然程亮的星星眼,身直眼正的一路走回座位。
柳烟疏抛下旁边的濯枝雨,转身过去拉林辞树,“林辞树,你去……你抽烟了?”
林辞树还是一言不发,轻巧地抖开她的手,随便拿出一张试卷假装开始做题。
呵,叫什么林辞树,找你枝雨哥哥去啊。
对!他就是抽烟了!怎么样?
觉得他是个烂仔头了是吧?
觉得他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了是吧?
开始要讨厌他了是吧?
他就抽他就抽!
下次抽完整个小卖部的烟回来臭死她!
柳烟疏看他不想跟自己说话,直到现在才有点觉悟,林辞树好像真的在和她闹别扭,但是她想不明白原因是什么,自己今天好像并没有得罪他吧?
“林辞树,”柳烟疏歪了歪脑袋,“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林辞树顿时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眼睛似乎能喷火,“我?我无理取闹?”
柳烟疏憋不住噗嗤一笑,“肯理我了?”
林辞树一口气不上不下哽在喉间,大力搁下笔倏地转过身抱头趴在桌子上,他也不明白心里这股闷气是为什么。
两人身旁的濯枝雨看着他们,脸上一贯温柔的笑意僵了僵。
这个人……
柳烟疏却是在苦恼,现在不管她怎么说,林辞树也不愿意跟她再说一句话了。
她没办法,于是柳烟疏决定最后这节自修暂时先不学习了,先琢磨琢磨怎么把旁边这个变化多端、喜怒无常的男人哄好。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但是她懂,无论男女,在生气的时候都是不论对错的,都是不讲理的,哄就对了。
唉~男人心,海底针。
林辞树感觉不到身边的视线了,他静悄悄地转过头,从手臂下面默默观察。
柳烟疏脸上似乎有点难色,支着笔时不时戳戳下巴和脸颊,手也插进头发里抓。
这副样子倒让林辞树心里起了点兴趣,到底在写什么?
等到下课,柳烟疏赶紧拿起书包追上林辞树的步伐。
路上行人繁满,每个学生都三五成群的笑着在路上打闹,一下课,原本在沉睡中寂静的校园就立马苏醒过来掀起阵阵热闹的喧嚣。
林辞树腿太长,他即使没有快步走,柳烟疏也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其实林辞树一直知道她在身后,只是假装没看见。
柳烟疏大步上前拉住他的衣摆,“林辞树。”
她把手里折成信封一样四方形的纸给他,“对不起,这是我刚才写的道歉信。”
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这东西差点把她逼疯,她那时提笔,好像连字都不会写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辞树不屑的嗤了一下,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很勉强地接过。
依然嘴硬,“我没生气。”
柳烟疏顺着他点头,“好,你只是心情不太好。”
林辞树,“错。我心情好极了。”
柳烟疏又点头,“好,那你只是有点小情绪。”
林辞树恶狠狠瞪着眼纠正,“不,我没有。”
柳烟疏可不怕他这个纸老虎,依然点头,“好,你没有。你只是有点累了。”
林辞树手上青筋暴起,“不是!”
柳烟疏还是点头,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不是。那大概是你烦我讨厌我看我不顺眼了吧。”
林辞树,“……”
柳烟疏不沭他,还是死亡微笑,“腻了吧?厌了吧?烦了吧?倦了吧?”
林辞树,“……你赢了。”
晚上在宿舍,林辞树借着月光拆开那封信,他知道这个花样的纸,是柳烟疏今晚挠耳摸腮在写的东西。
“狂帅酷霸跩上天的大帅哥林辞树,今日不知小女何处惹你生气了,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什么,一定都是我的错。
我怎么能够让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清新俊逸面如冠玉丰神俊秀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古能与城北徐公比美,今能同吴彦祖比帅的你生气呢?
我真是罪大恶极罪孽深重(以下省略上百字的自我谴责)……所以能否请林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呢?”
纸的最后还用红笔加粗写了一句“打开看到即同意!”
“哼。”
林辞树从看这封与其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