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生怕冲突了这两位比画还要动人,比烟波还要飘渺的美人。
只见白衣女子递出怀里的婴儿,冷冷问道:“他得了什么病,为何啼哭不止?”
老大夫本想将婴儿接过来查看,可是白衣女子却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他只得躬着身子,费劲地探头去瞧。
“这……”
大夫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白衣女子登时蹙起眉头:“究竟是什么病,再吞吞吐吐就杀了你!”
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们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竟然开口就要对一名悬壶济世的老人家打打杀杀。
人群中一名面相忠厚的汉子就忍不住质问道:“这是哪来的小娘子,行事居然这般霸道毒辣——”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忽然向他袭来。然而还不等他沉醉其中,左右两边脸颊就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众人只听见十几道巴掌声此起彼伏,定睛再看时,方才还五官端正的大汉此时已然脸歪口斜,吐血不止,两颗大门牙也被硬生生打落了去。
打人的居然是后面那位一直言笑晏晏的女子,只是此刻她脸上没了笑容,冰雪似的神情与白衣女子一般无二。
“你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空灵清脆,“竟胆敢对我姐姐不敬?”
白衣女子没有回头,她直直地盯着老大夫,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大夫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开口道:“不……不知姑娘这两日可有给婴儿喂食?”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
她的妹妹帮忙回答道:“五谷杂粮、青菜豆腐、鸡鸭鱼肉,我们全喂过了,只是这孩子什么也吃不下去,所以才来医馆看看。”
此话一出,不但是大夫,就连其他人都不禁面露异色。
“姑……姑娘,”大夫大着胆子说道,“婴儿没有牙齿,脾胃娇嫩,平日里只能用人乳喂养,不可——”
啪!
话未说完,大夫也被白衣女子的妹妹一巴掌打翻在地。
“大胆!”她怒道,“我姐姐冰清玉洁之身,又不是那等自甘堕落愿意为男人生儿育女的下贱女子,何来乳/汁喂养婴儿?”
众人这下听明白了,这两名女魔头非但视人命为草芥,甚至还抢夺他人骨肉占为己有,实在可恶至极!
偌大的动静让原本昏睡中的段誉缓缓睁开了眼睛,先前半梦半醒时,他已经将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
因此,眼下虽然惊艳于两姐妹的容貌,他却仍旧提着一口气,努力撑起身子说道:“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阴阳交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姑娘怎能斥其为堕落下贱?况且,妇人以乳/汁喂养婴儿,是自古以来人尽皆知的常识,姑娘又怎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迁怒他人呢?”
这番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可是鉴于大汉和大夫的下场,在场竟无一人敢出声附和,就连已经和伙计折返的杨过,这会儿也只能躲在角落暗骂段誉是个大傻子。
至于被诘问的两姐妹,闻言自然也朝段誉看了过去。然而这一看,竟叫姐妹俩齐齐失色,两双美目紧盯着段誉的脸,却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段誉纳闷地瞅了她们一眼,想不明白方才还喊打喊杀的妖女怎么这会儿都哑了嗓子。
白衣女子怀里的婴儿这会儿还在啼哭,只不过似乎是哭得太久了,又加上两日没有进食,婴儿的哭声已然越来越小。
段誉心下担忧,顾不得可能被妖女打得面目全非的危险,上前一步就想将婴儿抱过来。
“怜星,”白衣女子此时忽然开口,“把他带上,我们走。”
白衣女子出声时,人已经举步朝药铺外走,等一句话说完,大伙儿便已经看不到那抹白色的倩影,只隐约听见风中传来的婴儿啼哭声。
名叫“怜星”的女子神色复杂地看着段誉,片刻后居然动作温柔地伸出手,将段誉揽进自己怀里。
“像,真是太像了。”她轻轻抚摸着段誉的脸庞,仿佛怀中抱着的是她爱慕了许久的人,“玉郎……”
“姑娘,你——”段誉张了张嘴,正欲发问,结果身子却蓦地一轻,竟是被怜星带着飞出了药铺。
“段誉!”这一下,杨过再不能继续躲在墙角观望,只见他抢步上前,一把拽住怜星的衣袖就要逼迫对方放人。
“哼,不自量力!”怜星当即回身拍出一掌,要将这半路窜出来的臭小子毙于掌下。
然而,在看清杨过那张清秀俊美的面容之后,她突然又起了恻隐之心:“玉郎身死,我好不容易使计劝姐姐留下他孩儿的性命。眼下又因缘际会遇到一名容貌像极了玉郎的少年,想来是老天垂怜,不忍我们姐妹俩为情所苦。既然如此,我便放过少年的好友,也算全了上天好生之德。”
怜星自小与姐姐邀月一起修炼移花宫绝顶心法明玉功,对于内力可以说是收放自如。
如今她既然决定要放杨过一马,自然就收回了大部分功力,只用掌风将杨过打飞出去。
砰!
少年瘦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旁人甚至能听到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咦?”此时,一名颈挂明珠的绿衣女童从人群中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