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回身抽回被抓住的手,神色冷淡地望着他眼睛,轻轻说了声:
“恭喜你。”
陆一封气笑了:“安曼,你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
“陆一封,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希望以后相安无事。”
彼此不打扰,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陆一封拧眉,俊脸冷的像涂上了一层霜。
“安曼,你就真的不打算带着孩子回来?”
安曼无语。
这个男人到底还坚持什么,都要结婚了还要说这些没用的话。
“陆一封,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无聊吗?”
她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陆一封挫败,将手里的烟头狠狠摔在地上。
只要安曼一句话,他宁可背负骂名,也会接她回家。
安曼朝演播厅走去,在门口被季芸芸拦住。
“安曼,你知道我和陆一封要结婚了,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行吗?”季芸芸此刻一点也不温柔。
安曼抿唇:“季小姐这么会变化态度,不累吗?”
“我也是被你逼的,你知道我有多爱陆一封。”
安曼很佩服季芸芸对陆一封的爱,但是……
“季芸芸,你有没有发现陆一封有些不一样?”
季芸芸冷哼:“他当然不一样,因为他已经不爱你了。安曼,你最好别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否则把我逼极了,我会不择手段。”
安曼耸耸肩:“季芸芸,你不用草木皆兵,我不会回陆家。”
“那最好!”
季芸芸说完就去找陆一封。
安曼感觉挺无趣的,进了会场,找到战逸挨着他坐下。
陆奶奶和陆爷爷坐在前排,陆一封和季芸芸坐在第二排的c位。
节目很快就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舞蹈类节目,安景澄也在其中。
后面第四个节目是情景剧,由暖暖和安景澄出演,安渝辰配乐。
穿着蓬蓬裙的暖暖捧着一封信,声情并茂。
“爸爸,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有一天,妈妈说爸爸去了远方,去赚钱给暖暖买大房子,买新衣服,买漂亮的发卡。暖暖什么都不想要,暖暖只想要爸爸回来,陪着我和妈妈,陪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不再分开。”
“爸爸,你到底在哪里?”
听着孩子那一声一声发自内心的呼唤,台下的人深受感动。
坐在第一排边边的那兰,悄悄捂住了嘴巴,任由泪水滑落,哽咽难言。
从来没有想过,女儿如此想念爸爸。
而坐在季芸芸身旁的陆一封眼角有泪水悄悄落下。
季芸芸无意间看到陆一封眼角挂着的泪珠,有些动容。
“一封。”
陆一封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从口袋里找出纸巾。
“你不觉得这孩子表演的很生动吗?”
“这不是表演,是真实的想法,那个舞台上的女孩子叫暖暖,是你秘书那兰姐姐的女儿。我听那兰姐姐说,她丈夫六年前的时候离家出走,至今没有回来。”
季芸芸很同情那兰。
陆一封微微皱眉。
“原来是这样?”
他对员工的私生活不了解,不知道那兰的事情。
刚才为什么落泪,陆一封也说不清楚,只是听着那孩子的朗读,莫名其妙的就流泪了。
季芸芸握着陆一封的手,柔情似水。
“一封,你说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看起来一封比较喜欢女孩子,而不是儿子。
“随你。”
陆一封脑袋里乱哄哄的,此刻舞台上演了什么记不得了,后来的节目,他也是迷迷糊糊的,眼神里没有了焦距。
季芸芸见状,忙握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一封,你是不是不舒服?”
上次他摔伤了脑袋,该不会留下后遗症了吧?
“没有,就是有点头疼。”陆一封揉揉额头。
“那我们回去吧。”
季芸芸劝说。
陆一封还是坚持想看看安渝辰的表演。
最后一个压轴节目是一个独奏,不是他所熟悉的钢琴,而是葫芦丝。
安曼眼前一亮,有些吃惊。
儿子什么时候会吹葫芦丝了?
他在家里除了弹钢琴,就没有摆弄过别的乐器,但是他却会吹葫芦丝?!
战逸偏头看了看安曼,神色如常:“孩子的天赋是你永远发掘不完的。”
这个孩子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可以称为艺术天才。
台下时不时的掌声响起来,安曼打心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