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蕴只觉得扫兴，无所谓的说道：“那就让他继续坐着吧，水也别送了，他能撑多久就让他撑多久。”
说完，刚转身要回办公室，就看到了一脸复杂看着自己的沈暮。
“……”
死一般的沉寂。
沈暮抿了抿唇，冷声问道：“现在我看到你了，能和你谈一谈吗？”
沈蕴面不改色：“进来吧。”
郑哲看着两人进办公室，默默地给祁景发了条信息，然后去准备咖啡了。
“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沈蕴坐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沈暮也开门见山：“国外的那个项目，是不是你故意在抢？”
“抢？”沈蕴好笑的看着他，“沈总，大家都只是在接触的阶段，你说‘抢’这个字不合适吧？”
“所以你说承认了？”沈暮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沈蕴不想陪他浪费时间，冷声说道：“只是正常竞争而已，沈总如果只会跑到对家公司来质问，那我奉劝沈总早点宣告破产吧，这样也省了你来来回回的油钱。”
说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显然是不想再和他说话。
“沈蕴，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沈暮看着她，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沈蕴抬眼看向他，气笑了：“沈暮，你自己没有能力，应该做的是去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在我这里怨天尤人，最后还要莫名其妙的给我来句这个。”
“而且这不是菜市场几块钱的蔬菜，这是商场，没有人会和你打感情牌。”
“更何况，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沈暮被她这番话说的脸上的血色全无，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丢脸，还是因为其他的。
沈蕴见他僵在原地，刚打算让他离开，沈暮却又突然蹦了一句话出来：
“你委屈过吗？”
沈蕴彻底无语了，将手上的文件丢回桌子上，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沈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的合同里有一条，双方不可再在任何场合情形下提起这件事情，你们自己拟出来的合同，难道自己没有看过吗？”
这人如果只是为了国外的那个项目来，她还无所谓，但沈暮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沈家的事情，怕不是脑子坏了。
“我当然看过！”沈暮突然提高了音量，又想起了什么，有些挫败的说道，“抱歉，今天是我冒犯了，告辞。”
沈蕴懒得搭理他：“不送。”
沈暮走出办公室，正好撞上来送咖啡的郑哲。
郑哲见沈暮脸色不好，默默地站到了一边，等沈暮离开才端着咖啡进去。
“沈总，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啊？”郑哲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好奇的问道，“我刚刚看到他的脸色特别难看，他不会报复你吧？”
沈蕴喝了口咖啡，闻言冷冷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后别让他上来。”
郑哲立马收敛，点头：“好的沈总。”
沈蕴的脸色缓和了些，吩咐道：“去把上个月的报表和需要签字的合同拿过来，晚点祁总开完会让他过来一趟。”
“好的，那会议行程要恢复吗？”
“嗯。”
郑哲出去后，沈蕴重新拿起刚刚丢出去的文件开始看。
楼上。
祁景开完会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皱了皱眉，看向身后的傅烨，问道：“沈暮一直没走？”
傅烨点头：“对啊，但他是真能坐，你让他等着他就真的等了两个小时，不过刚刚好像已经走了。”
祁景微微蹙眉，又问道：“接下来还有几个会议？”
傅烨翻了翻行程表，回答：“两个，下一个是十分钟后，我建议你还是开完会再去找蕴儿。”
“嗯。”祁景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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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沈暮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到沈家，一眼就看到了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的沈父。
“爸。”沈暮打了声招呼就打算上楼。
“站住！”沈父叫住他，厉声问道，“国外的项目你是不是搞砸了？”
沈暮叹了口气，看向沈父，无奈的说道：“爸，现在合同还没有签下来，最后赢的人是谁也不一定。”
“不一定？”沈父冷笑了一声，将一张照片甩到了他的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祁氏的人已经约到那边的负责人吃饭了！”
沈暮感觉自己被给了当头一棒，立马捡起照片，看到上面的画面，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的人努力了那么久，也不过是能够和那个负责人见上一面，可祁氏的人不过是短短一天，居然已经和那个负责人一起吃饭了？
看着沈暮傻眼的样子，沈父更加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