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何抉择。
而纪玄祉也来了,被程昱挡在了门外。
被挡在门外的,还有隔壁的林公子,他和纪玄祉在外面,还几乎打起来,是被将军府的门口守卫拉开的。
海榴一脑门官司,等洗漱了,才想去找程昱,丫鬟们却道,“就在院子门口等着小姐醒来呢。”
海榴出院门看到他,有些没好气。
“你睡得可好?可有什么不舒服?”
听得程昱问这个,全不管给海榴和将军府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海榴愈发气恼,又恢复了以前对程昱的语气。
“有你这样的讨厌鬼在将军府,我怎么可能睡好觉!”
没料到,程昱听了,不仅未怒,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他近乎怜爱地道:“精神倒是不错,但是早膳后还是让府医再捉下脉才好。”
海榴倒被噎得无话可说。
不过想起梦见他位居了高位,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回。
程昱生了一副冷面,即便如今只是个将军,也颇有威严,若他如父亲一般手握大葪兵权,没几个人敢惹,岂不是要傲慢到天上有地上无。
“石榴儿……”
海榴正想得好笑,忽被这声唤醒,皱眉道,“你叫我海榴就好。”
程昱低头,语气里带着愉快,“你不是说我是你兄长吗?既是兄长,叫声乳名有什么不可。”
海榴白眼他,“兄妹也有关系不和的。”
“哈哈哈哈哈……”
程昱竟是放声大笑起来。
海榴只觉他这次回来,颇有些古怪,于是不再和他纠缠,只盯着他道:“我要去待客,你莫再给我胡搅蛮缠捣乱,等我回来,我便认你做爷爷也成。”
少女微微扬起下巴,似娇艳花朵蒙了透明晨露,清新得恍若几百年重逢的春天。
程昱嘴唇翕动半天,有些话还是咽回了嘴里。
看海榴已经走出去几步,又忙边追边道,“我说了你别管。”
海榴脚下不停,"要不是你闹到圣上面前,我才可以不管。"
“这个也没关系,我会弄好的。他们两个,你都不用见。”
海榴抿唇继续走,程昱只得大跨步向前,回身将她挡住。
“他们都不是好人!”
海榴无奈停步,又向前逼近一步,离得程昱极尽,然后戳戳他胸口道。
“我知道了,只有你是好人。你是大大的好人!从来不欺负小姑娘的好人!所以,天下第一大好人,可以好心让开了吗?”
程昱一愣,面上一红,却更加堵住了路。
海榴看到沙绿在前面张望,心里暗忖如果和程昱打架,即便单独打不过,也能让将军府的人靠人多优势,将他捆起来。
不过,那便更加结了仇,若按梦里,只怕他不再会只是每次威胁要掐死她,而是直接要她的小命。
“兄,兄长?”
“哥哥。”
海榴试探着叫,果见程昱的面色迅速柔和下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微微笑,道:“算我求求你,让我赶紧去见客。好吗?”
看到程昱眸色里冷意一闪,海榴忙道,“你若是再这样,别说让我认兄长,便是将军府的门,我也不会再让你登。你可想好了。如今可没别人放你进来。”
说完,她使劲推开程昱,朝着前厅继续走。
程昱仍是跟了来,不过再无拦阻她。
海榴先进了三水厅,让人挡住不许他进去,有些心惊胆战,怕他闹腾起来。
好在,外面倒是很安静。
厅内,纪玄祉坐在主客位,林禾丛远远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两个人面色皆不算友好。
“海姐姐!”
林禾丛先看到了海榴,走出来迎她。
“昨日怎么回事?我以为……今日来了,才知道姐姐昨日落了水。”
海榴还没来得及回答,纪玄祉也站起身,“榴儿还好吗?我带了两位太医来。”
海榴笑着先回纪玄祉,“无碍,昨日只是一时受了寒。”
这才转头对林禾丛道,“对不起,我醒来已是半夜里,你可是……”
她想说“久等”,却没说出口,和林禾丛一起走到右侧坐下,等丫鬟们换了热茶。
林禾丛等丫鬟们出去,就问:“海姐姐要招赘?”
他说这话时,面上明显有着喜悦。
“小丛,我本想晚些再告诉你,今日既都在,便先说了吧。我与你海姐姐,即将成婚。”
纪玄祉手抚茶碗,淡淡插话。
海榴看到林禾丛的额角立时青筋暴起,怕他冒犯太子,伸手轻轻在他膝上,拍抚了下。
就如以前,四个人玩牌,两个人约定作弊时那般。
林禾丛面色和缓下来,也抿了唇,海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