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要和梓童死在一起了!”
摇摇头,又道“我等了明家这么多年,竟无人来寻仇,还以为他们不来了。”
海榴这时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已经爬起来去外面张望。严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走到大殿门口。
听到是明家,暗暗心惊。
明家即便这么多年都毫无声息,但是父亲海将军却对海榴说过无数关于明家的传说。
若是明家要反,恐怕死忠兵将亦不少。
可是明家为何忽然来刺杀严帝?
海榴跑出来时,碰到有几位一看就手无寸铁之力的内侍,也跑了进来。正手忙脚乱在关园门,耳中已闻异动之声。
“进来,进来!”
白总管伸手便拽住海榴,将人拉进大殿。
“明家向来不喜海家军,海小姐可莫要乱跑。”
海榴心内一时纷乱。
说实话,对于严帝,她不似父亲,并没那么大的忠心。
不过,若是明家杀了严帝,那大葪会如何呢?
按理,父亡子承,但是明家掺和在里面,又多了些变数。
而且,如今这个时候,纪玄祉若登基,那她的前路,就将别无选择。
若是几日前,或许她也能接受,但是既知道纪玄祉所为,若非得以,她又如何肯与他结为父亲。
海榴一边思忖,一边看着外面动向。
外面声响愈大,不过这里的内侍实在是少到令人惊讶。
而白总管正在劝说严帝离开这里。可是严帝,却是死活不肯。
海榴有些疑惑地问任公公,“圣上在这里,怎生并无多少护卫?”
任公公小声道,“并不是没有,只是怕扰清静,都留在下面。可是如今下去的路已经被堵了,方才想让人去报信,都被,都被……唉!”
他面色惶惶,可见去报信的人是个什么结果。
海榴心下一凛,便想找个出去打探试试的借口,弃了严帝先行逃走。
可是,这时一些内侍护卫涌进了这个园子,竟是阻挡不住,被来兵逼退到这里了。
这么一来,海榴也没法离开。
退进来的,基本也已经没了防卫能力。
只得都守在门窗处。
这个大殿,并非宫廷里的那种,看起来倒是某种风水法术之用,虽有门窗之所,却无门窗之物。看起来并无遮蔽阻挡能力。
海榴四下里望,也不再多问,走过去,便将碑后的弓箭拿在了手里。
白总管惊呼,“那个不能!”
一直淡淡然坐在地上的严帝却呵了声,“白福!”
白总管于是闭了嘴。
“那是明家陪嫁的弓箭。”
严帝低头道。
海榴现在可没心思听他讲这些,略微检试了下,便拿着弓箭走到了一个窗口旁。
她盯着外面,又抬头看了眼,问,“没有鸣镝吗?”
失望之后,又道,“这殿中怎生没有蜡烛火鼎?”
殿中内侍脸色皆是一变。
海榴叹口气,又问:“可有人带有火石?”
内侍们互相对视。
“奴,奴才有。”
半天后,一个声音低低回应,还打着颤,偷偷觑着严帝和白总管。
这时,却有人先追了来,还爬上了园子外面的树,正朝里面张望。
海榴聚精会神,用力拉弓射箭。“砰”一声射出一箭,就听到外面“唉哟”一声,不知道是跌下去还是跳下去了。
这箭矢并非寻常竹矢,却是纯铁做的,很是费力,海榴射出前全无把握,好在童子功扎实,并没失手。
被海榴射中的人不知如何了,宫中护卫惨叫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海榴回头,“火石拿来!”
“帮我寻个干点的树枝。”
可是这院子里并无树,更无枯树枝,海榴只得让一个内侍脱了外衣,撕了些在一个箭矢上捆绑成火把。
好在也有机灵的,明白海榴想要如何,可是他凑近来想帮忙,却又不敢伸手,回头看向严帝那边。
“快些打着。”
海榴并无注意到小内侍的胆怯,急着做其他火箭,直接对小内侍下令。
小内侍哆嗦一下,慌忙打起了火石。
海榴在箭矢上都缠上布条,然后抬头看了看。将弓箭背在身后禁锢好,爬上大开的窗洞站住,伸手去抓墙上的孔洞和雕花。
殿中的人除了白总管和任公公,都渐渐围了过来。
白总管问,“海小姐,你要做什么?”
严帝终于也站起,他趔趄了下,似才从幻梦中苏醒,也向海榴这边走了几步。
并且喊道:“你做什么?你要逃走吗?哦。若是被发现了,你便说只是这里伺候的的宫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