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他光风霁月,温润的语调轻缓悦耳,关心的话语舒缓了她心里的紧张。
孙枞说任辰有洁癖,喜欢干净的东西,包括女人。
找女人玩的人,竟说喜欢干净。
她以为是有钱人的怪癖。
没想到任辰本人看起来真的很干净。
风度翩翩,卓尔不凡。
芝兰玉树这个词在他身上被具象化了。
他对她好似并不感兴趣。
淡然笑过后,挺拔的身影缓缓背向她,似乎打算离开。
不能让他走。
他走了,她没法跟孙枞交代。
颜瑾小步跑向他,抓住他的衣摆,轻声喊出他的名字:“任辰。”
清甜的声音里透着怯,像她的表情一样,莫名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任辰被迫停下脚步:“你想做什么?”
丝绸面料的西装滑腻。
她抓住衣摆的力道,迫使他腹前的扣子自扣眼里滑落,衣领落下肩颈,露出半截臂膀。
颜瑾没想到他的衣服这么滑,更没想到他西装里边只穿了件无袖T恤。
他衣衫不整,看起来确实像她着急对他做什么一样。
无心欣赏他臂膀上性感起伏的肌肉线条,颜瑾慌忙松手,急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耳根红透,目光躲闪,细白的手指替他整理着衣服,拂过他皮肤的温度比绸料还要凉,很舒服。
任辰习惯绷紧的神经在她的拨弄下,缓缓舒展。
享受观摩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可以确定她怕他,这礼物当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但很奇怪。
她既害怕他,又不让他走,自相矛盾。
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让他感兴趣的事了。
任辰饶有兴致地揽过她的肩膀:“不是故意的?你难道不是想借此让我留下来?”
他衣服材质沁凉,低头问话的气息却温热,颜瑾肩膀轻颤,脸颊红透,心跳完全失去掌控。
她想让他留下来,但她说不出口。
万一他问她留下来干吗?她更没法回答。
她的脸像烧红的烙铁,红得刺眼,不用触碰都能想象出热度。贝齿咬着下唇,露出这么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倒是让他舍不得继续难为她了。
“既然你觉得这个问题如此难答,那我换种问法。”任辰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闪躲的杏眼,温柔一笑,“是孙枞拜托你来哄我的吗?”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不过他换了种不让她难堪的问法。
他没再说送,而是说拜托。
言语温柔,眼底也流露着一汪难以言喻的温柔。
在他亲和力的迷惑下,颜瑾缓缓点头:“是孙枞让我来哄你开心的。”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双手圈住他紧窄的腰身,祈求又希冀地问,“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