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呢。”
这句话可是说到了公主心坎里,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皇帝在她刚出生时就给她赐了明珠公主的封号,正寓意她是陈氏王朝的璀璨明珠,天底下什么好东西都被争着抢着送到她跟前来。陈明珠越想越得意,忍不住昂起头来娇笑道,“还是重云你会说话呀,这些奴婢说话可是不这么中听!”
重云依旧笑容不改,陈明珠起身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房内就只留本公主和重云二人。”
排成一溜儿的侍女如蒙大赦,忙不迭捧着托盘如潮水般退去了。倒是杨嬷嬷脸色微变,不怎么愿意让公主和重云独处一室,但碍于公主命令,也只能无奈退下了。
陈明珠眼见着房间里只剩自己和重云了,双手立刻紧紧攥住重云的胳膊,“我已经看了重云你给我出的主意了,本公主觉得非常好。只是那日的郎君真的会来参加驸马的遴选呢?他知道我其实是公主吗?”
陈明珠性骄奢,爱繁华,经常化了男装跑到京城四处去游玩。那日恰好重云应陈明珠之邀前去公主府,又被陈明珠软磨硬泡带去了长安酒楼听折子戏。
重云也是那日把找到的越良送到了陈明珠面前。
那日,陈明珠化男装出行,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名为夏红的贴身侍女,没有任何亲卫跟随。她走进酒楼,一如往常地摆出自己那副公主架子,自顾自就走到二楼去,颐指气使地对酒楼老板说,“给我开一个你们酒楼最好的雅间。”
长安酒楼头天开业,雅间早早就被些达官贵人预定出去了,眼下却没有多余的房间,符合这位蛮不讲理的客人的要求的。酒楼老板很是为难了一会儿,这个客人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不是好相与的,实在有些难办。
这时楼下突然闹哄哄一片,不多时好几个大汉上了二楼,四处打砸,甚至还推搡客人,嘴里叫嚷着,“你们酒楼的菜色都是抄袭我们三福居的,还好意思大张旗鼓的开店!今天就给你们新店一点颜色看看!”说罢几个大汉互相对了个眼色,就向二楼各个角落四散出去继续打砸桌椅。
安坐在雅间的客人早早闻声跑出来了,生怕伤到自己,二楼霎时间更显混乱不堪。原本站在二楼中央位置的陈明珠被拥挤的人群慢慢挤到边缘去,跟在她旁边的夏红也是无法,只能干着急。
这时一个大汉举起一尊瓷瓶往地上狠狠砸了下去,瓷瓶立时碎成好几片,更有一枚大碎片飞了出去。
“公主!小心!”重云眼见瓷瓶碎片朝着陈明珠飞射过去,大声疾呼。
“啊——”陈明珠惊恐大叫出声,也顾不得自己的公主尊荣了,竟是慌得连连后退几步,身体最后抵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贴身侍女夏红见着危急情状,倒有护主之心,可能也知道万一公主出了什么岔子,自己逃不了一死,飞快地朝陈明珠扑了过去,准备帮她挡下 这瓷瓶碎片。重云勾唇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拐杖伸了出去,轻轻绊了一下夏红的脚。夏红被绊了一个跟头,狠狠向前一扑。夏红这一扑自己倒没什么要紧,只是竟然把公主撞飞了出去。
夏红看见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凉了。
公主跌落栏杆,心中已经惊恐得忘记了尖叫,脑海里空空荡荡的。
这时恰好一个白衣男子从长安酒楼下打马经过,听到上方酒楼不住喧嚣,疑惑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人影从二楼落下。情势危急,不容分说,男子脸色一变,立刻运起轻功,飞身上前去接。
陈明珠只感觉自己突然落入一个有着清淡竹香的怀抱里,她抬眼看到一张面若好女的精致面庞,一时间看痴了,忘记自己身处的危险境地。直到白衣男子抱着她轻轻落地,这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陈明珠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丢了魂,腿脚发软,甚至没办法从男子的怀抱里站直身子。
这边夏红看着自己原本想为公主挡伤,却硬生生把公主撞飞了出去,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一万种死法了,只盼不要祸及家人就好。结果公主竟然蒙人搭救,得以安全落地,自己也许能捡回一条贱命,便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陈明珠面前去。
重云也紧随其后,跟着慌里慌张的夏红走下楼去。
夏红看着公主好端端的,好不容易放心一点,一转眼就看到公主被抱在一个白衣男子怀里,立刻亡魂大冒,赶紧跑上前去搀扶公主起来。
“明珠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太惊险了,好在有这位公子出手相助。”重云拄着拐杖加快脚步走到陈明珠和白衣男子身边,向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出手,今日明珠承蒙公子搭救,感激不尽。公子有一派侠义之风,小女子可能知晓公子的名字?日后也好报答。”
陈明珠被夏红搀扶着,羞答答抬眼瞄了白衣男子一眼。
白衣男子理了理衣衫,抱拳行礼道,“承蒙不弃,小生名唤越良。在下襄助姑娘,只是常人所为,算不上侠义,只盼姑娘平安无事罢了。”
陈明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