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山庄外,蕙姥一人正来回踱步,待边云意等人出现,便赶忙迎上前去,“云意,可是发生何事?今儿整日都不见你们。现下水月这情况,由不得我不担心啊。”
“蕙姥,您放心,无事。正是因为水月面临危险,我和小阿蛮便去了趟灵溪涧,将玉骢接回山庄,同在一处,也好以防万一。”边云意解释道。
蕙姥闻言,稍稍放下心来,未作他想,忙唤边云意等人回庄用晚膳,再好好歇息一番。
小阿蛮与边云意对视一眼,点头如捣蒜。见她这般动作,蕙姥不解,“怎了小阿蛮?”
小阿蛮赶忙摇头,“无事,无事。”
边云意道:“她呀,在灵溪涧玩儿得太过投入,要不是念着观澜居的吃食,怕是都乐不思蜀了。小阿蛮,你说是不是?”
小阿蛮连忙点头应声,心里乐道:只要蕙姥不知此事,我就不用挨罚了,嘿嘿嘿。
安顿好玉骢马,待几人用过膳,边云意便循着石径回到倚星楼。站在倚星楼外,檐角风铃碰风响,丝丝清音如坠心间。
闭上双目,忽觉自己五识比之以往通透,风声、铃声、林涛相和,层云流淌,心境开阔。
立在原地,抬手结印,只见倚星楼每层楼的四个方位上渐渐聚集玉像。
反手轻轻在胸前拂过,琉璃引浮现半空,祥云如意图慢慢出现变化,图案挪动重组之后形成一片星云图,星光汇聚,冲开倚星楼上空云层。
此时琉璃引与诸玉像都散发出耀眼光芒,相互连接,光芒在行云居顶上不断积聚,整座楼笼罩在无边星辉之中。
渐渐地,行云居上空一壶一盏盘旋而出,流光溢彩,引人心魂。
边云意轻吐一口气息,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见倚星楼顶那一壶一盏,顿时喜不自胜。
借助琉璃引,上到行云居,双手轻轻一揽,一壶一盏便飞倾而来,待入怀中,星辉俱暗,玉像归位,一切又是往日静夜模样。
身在观澜居的蕙姥却是注意到异常,很快到得倚星楼。正值边云意怀捧引天壶和飞云盏,蕙姥激动上前。
“引天壶!飞云盏!”蕙姥欣喜地托着边云意双手,仔细端详着这两件传说中的灵宝,嘴里不停道:“好!好!好!”
接着她殷殷嘱咐:“云意,咱们可要将这灵宝守好了,往后一切就靠这一壶一盏了!”
边云意点头应是。待将引天壶和飞云盏放置暗格,结印锁好后,云意劝蕙姥就此歇下。
蕙姥心下稍定,既已寻得灵宝,此次灾祸便可解了。两人总算松下紧绷已久的心弦,沉沉睡去。
此时屋外寂静,又是一夜星沉。
翌日,日照高悬,丝丝光亮透过窗棂细细洒进屋内。边云意和蕙姥渐渐醒来,两人俱是难得一夜好眠。
边云意侧身伸出半臂环抱着蕙姥,蕙姥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笑着道:“云意,该起了。”
维持着环抱的姿势,闭目嗔道:“蕙姥,再多歇息会儿。累了这些时日,蕙姥也难得好眠吧。”
蕙姥闻言呵呵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还赖床。该用早食了,你昨晚食那样少,空腹太久,仔细伤着脾胃——”
边云意一听立马无奈道:“好好好,蕙姥我这便起……其实,我昨晚食的真的不少。不过,确实到早膳时间了,可别饿着蕙姥您。我们快些收拾下去吧。”
蕙姥不由拍了下边云意手背,两人便笑闹着起床着了衣。
一路出得倚星楼,微风拂面,天朗气清。到观澜居与小阿蛮一道用过早食后,边云意便四处查看,山庄各处如常,但总觉违和之处。
突然身后小阿蛮奇怪道:“山庄的小鸟们都去哪儿了?前阵子还在我屋前树枝上吵吵嚷嚷开大会一般,真真扰人好梦!”
闻言,边云意停下脚步,神色一动,转身问道:“小阿蛮,什么鸟儿开大会?几时的事?”
小阿蛮见边云意异常严肃,歪着脑袋,细细回忆,道:“具体几时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是魏长老和宁姑娘婚仪之前,有一晚我正在做美梦呢,床头屋外的树枝上像是聚了一大群鸟儿在叫嚷,声音可吵了,我差一点就被吵醒了......”
“如此,便能对上了……”边云意心下暗忖,异常应该不止于此,平日不曾注意这些方面,倒确是疏忽了,既是如此,看来玉骢马也不会是无端闯进灵溪秘境。
见边云意不作声,小阿蛮瞪圆眼睛眨了眨,百无聊赖地寻起了乐子。
边云意回得神来,见她做着各种怪异表情,忍俊不禁,“小阿蛮,你今天可是立了功,既是有功,便要赏,不过你本身还有罚未领,如今便赏罚相抵吧——”
说着转了神色,“平日多专心课业,无事去寻玉骢一处,这些时日好好待在山庄,莫要乱跑。”
小阿蛮本听得有功要奖赏,虽莫名但还是止不住高兴,却忽听得与罚相抵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