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觉得很有压迫感,很想吐......”任尔说到这还真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再想下去说不定还真会反胃,眉头皱起,摆摆手咽咽口水,“算了,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难受了,邱壑忍住笑,递给她一瓶水:“要喝吗?”
任尔喝了几口,碎冰蓝随意地放在桌上,玻璃纸在风吹下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她看了一眼,拿起来放到鼻子下轻轻地嗅,又呼出一口气:“好多了。”
浅蓝色的花,橘黄色的发带,色彩冲撞,冷暖色交织,视觉在此刻产生反馈。暖色前进,冷色后退,身后流动的人模糊,失焦,虚化,眼睛是相机,框住的只剩天上一轮明黄的月亮和地上一抹橘黄的人影。
人影会动,还会凑近一点招手:“邱壑,邱壑?”
邱壑回过神,“什么?”
没有歌声干扰也听不见么?任尔回到刚才的大声和“我说”模式:“我说,我自己去玩仙女棒,你帮我看一下相机和花吧。”
彩灯之下,沙滩之上,人群扎堆又散开。
一支仙女棒能燃烧九秒钟,九十秒钟足够他理清之前混乱的思路。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只需要站在那儿,头发滴水或不滴水,坐在那儿,捧着花亦或是放下,他都有种冲动,想把她的生活戳开一个口,然后挤进去。
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蒙着眼睛的丘比特就是胡乱射的箭,你问他,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