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停顿了一下，闻宵依内心接了一句“脱裤子放屁”。
“那简直就是这个副本最大的败笔，游戏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设计，更不用说是[人造太阳]这个号称能给人前所未有刺激体验的游戏了。”
“你是觉得，违反规则后的惩罚可能很可怕？”
“不然的话也不能叫惩罚了吧。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个惩罚会是一看就很可怕的那种。如果是掉一个胳膊、折一条腿，那就是纯粹血腥了，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在惩罚上留白。”
闻宵依看着吴维的侧脸，吴维现在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了，她是站在游戏设计者的角度去推测惩罚可能是什么样的吗？
莫名的，闻宵依又想到了艾兰，第一关自称BOSS的那个女人。她说过，自己是第一个副本的设计者。她跟这个副本有关系吗？
还是——闻宵依又想到柏森，这一副本目前唯一出现的游戏中的角色。他没有自称BOSS，对于玩家的提问采取回避策略。是他设计的这个副本吗？包括这些规则，以及惩罚？
“留白？”闻宵依听到这里大概懂了什么，但还是想让吴维继续说下去。
“有点像恐怖片和灾难片的区别。如果这个副本的设定是违反规则者死，那就像灾难片，违反规则的结果简单明了，这一点上很清楚。”
“而另一种是心理恐怖？。”
“没错，违反规则的人受到了惩罚，但具体是什么形式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恐怖片的套路？至于你问的第二个问题，制定规则的目的——”
吴维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嘴角突然翘起，又很快压了回去：“一般来说，制定规则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不过当然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闻宵依听到这里笑出声：“你后边这句好像赵百川说出来的。”
“呵呵，虽然他的怀疑都没什么根据，不过也没准误打误撞让他给蒙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就跟规则反着来？”
吴维也笑出来，很快又恢复严肃的神情，微微摇头：“咱们？不，还是算了吧。”
她猛地转头看向闻宵依，眼睛格外地亮：“除了这两个，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闻宵依看着她的眼睛，话脱口而出：“你和郑玲琅什么时候认识的？”
吴维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我说是在这个游戏里第一次见到，你信吗？”
闻宵依摇头，在雾中这两个人一起向四人奔来，包括之后熟络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第一次见到。
吴维眯起眼睛，勾起一个称得上狡黠的笑：“我们确实是在游戏里才认识的，不过是在上一个副本。”
“不是吧！这也太巧了！”
吴维耸耸肩：“难说，我们在雾里又见面的时候也觉得很神奇。”
“那你们在第一个副本里经历了什么？不对，你们雾里见到彼此后就一直躲起来偷听我们谈话？之后还不说？”
吴维无奈地笑笑：“偷听我们确实干了，不过之后也没想着瞒你们。至于第一个副本……”她转了转眼睛，“保留一个悬念，等到时候你去问郑玲琅吧。”
“哎，这分组太不公平了，才第二个副本就有两个熟人。”
“熟人？你们都觉得我们关系很好？”吴维凑近闻宵依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嗯？闻宵依想到郑玲琅挽着自己胳膊装亲密的样子。“嘶，但就算不是，你们之前认识，肯定更好交流。”
“其实……我们对游戏的理解也……有很大不同。”
“就像赵百川和周姐那样吗？”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不说这些了。”吴维站起身，在卧室里走了几步，声音从闻宵依身后传来。
闻宵依站起身，要往里面的卧室走，又听到吴维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吃饭，口味重和清淡的区别？不，还是不对......”
闻宵依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吴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吴维眉头皱着，眼神躲开，又想回到一开始胆怯的样子。
“没，不……今天晚上和你聊得很开心，希望之后还能再见到你。”
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很轻很低，闻宵依几乎没有听到。
她走近自己的卧室，关灯，屋子里立刻陷入一片漆黑。
这也太黑了，她转身想寻找窗外的月光
窗？闻宵依这才发现，整个客房里竟没有一扇窗户。
时候不早，黑暗中睡意很快来袭，闻宵依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她莫名惊醒，没做噩梦，但像预感到什么一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吴维是还在睡吗？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面的卧室里，看清床上的东西后立刻呆在原地。
床上是整齐地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