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居然是关都的那个冠军吗?”
啥,啥子冠军?
大脑一片空白,你发自本能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1.
极度疑惑时不自觉睁圆的眼睛,微微张开的、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泛光的嘴唇——平日看来温柔疏远的队里美人居然也会露出那么可爱,像小姑娘一样的表情。
而且距离好近!头发的味道好香······
火岩队的平凡路人A控制不住地浑身冒花,他抖着嗓音再度询问:
“你失散多年的弟弟是来自关都的冠军吗?”
2.
你当下一个瞳孔地震,什么玩意儿啊,你随手救的傻玩意儿居然是那个意外性爆满的世界冠军吗?
傻乎乎地和身边高了你一个脑袋的年轻人对视,换来小麦肤色青年人一个少年气的露齿笑。
对哦,当时看到皮卡丘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没认出来啊?!
或许是从小到大交心的朋友不算多,到处都是没意义的脸红,你养成了记不住别人的脸这样的坏习惯。
过去你自己一个人或许可以随便应付一下,但是这次好死不死,遇上的是个这么有名的公众人物。
话说明明是联盟冠军怎么在外面到处溜达,给我向兢兢业业死守岗位的社畜道歉啊啊啊!!
绝对的正派人物混进反派组织,只要是有脑子的,都会觉得你这个自称“姐姐”的家伙绝对大有问题!
所以,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啊额呜呜呜。
2.
冷汗直冒。
旁边的队员和身边的智先生全都垂着脑袋,像乖乖听话的土狼犬和风速狗那样竖着耳朵等你的胡编乱造。
“他、他他,是我,是我——”
你都快哭了。
“他真是我亲弟弟,从小看着智老师的录像长大,长大后进入叛逆期拿上自己全部的零花钱离家出走,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整容变成这个样子,嘴里还说着‘我要成为宝可梦大师’。”
你为自己的荒谬理由沉痛低头,单手捂住嘴巴随时可以来上一段沉郁顿挫的beatbox。
如假包换的宝可梦大师小智:······?
3.
“可是,我没有姐姐啊?”
我能不知道我不是你姐姐吗?智先生明明刚才还过度聪明用唇语的,在这种人际关系上怎么会这么迟钝?!
皮卡丘都在恨铁不成钢地捂额头啊!
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才卧底一个月就被遣返什么的,听起来好丢人,履历上会带黑点的呜呜呜。
在失业面前,苦难的打工人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你深吸一气,伸手揪住乖乖智先生的衣领。
距离猛得拉进,迅速缩短的距离带着柔软的风,在琥珀色眼眸与含着愠色的乌色眼眸脉脉相对的瞬间,小智选手闻见一股来自你发间的极淡花香。
嘴唇抵上女性的食指,他听见你咬牙切齿地说:
“我就说一次,我就是你姐!”
“你唯一的姐!”
4.
哈······真离谱啊,这样的话都说出去了,只有呆呆兽会相信你说的话吧。
你的心都揪成一团,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被扫地出门疯狂报复的场面。
这个可以算工伤吗?
“不要再任性下去了,你的姐姐很担心你啊。”
“嘎?”
你和智先生齐齐转头,看着脸上流着宽面条泪的火岩队队员。
“我那时,也是那样,”你叫不出名的队员A先生把手放在了智先生的肩上,“没有和妈妈说上一句,就为了自己的理想来到这里,你的姐姐一定,一定非常珍惜你,我好想妈妈啊呜呜呜——”
你单手还揪着智先生的衣领,瞳孔地震看着身边一米八的大男人手臂抵着眼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你当场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哎呀,别难过了,有空的时候给妈妈打个电话吧,如果你开心妈妈也会开心的。”
“嗯,嗯!”
他抓着你的手晃晃,眼泪鼻涕全部稀里哗啦,看着就可怜兮兮。
这就是所谓的,一句话,让别人歉疚一辈子。
5.
那位你叫不出名字的队员,没多久就交了辞呈。
原因好像是,发现自己的真正理想是陪着妈妈一起种辣茄果。
道别的时刻他抓着你的手拼命摇晃,感谢你帮他找到了方向。
啊这。
这合理吗?居然就这么辞职了?
那你之后是不是也可以把辞职单摔在联盟总部管理人的脸上说“爱做不做你的人事部,老娘要解甲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