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布,你也和哥哥一样,是因为不想待在妈妈身边,所以才要离开的吗?”
埃姆哈特微微一顿,颇为感动地看向了身边的费舍尔。
随后,她没有先放开埃姆哈特,而是低头看向了他,一字一句道,
那些眼睛依旧是猩红色,依旧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费舍尔,但她却不可避免地用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自己怀中早已死去的、那已经化为水晶的孩子.
此刻,她的孩子就在她的身边,但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她想要的是活过来的孩子,她想要的是那个小小的、圣洁的、会对着自己笑的孩子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分别也显得那样模糊了。
“.”
一滴金色的泪滴从加百列的眼角缓慢滑落,那血淋淋的现实将她从无尽的悲伤中拉起。
“我是你爹。”
而加百列的目光也放在那泪滴上良久,随后,她缓慢地将那泪滴一点点攥紧,她当然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样的效果。
埃姆哈特狠狠地在怀里晃了晃书身,表示自己还遵守着诺言,
“加百列天使,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无微不至地照顾埃姆哈特.但无论如何你应该都知道,埃姆哈特并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带来的朋友”
费舍尔将埃姆哈特抬了起来,将他那生长出眼睛的书封直直对准了加百列,他说道,
“费舍尔,你这家伙.你可要记得啊,没了我你最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天天的,都玩这种操作,在死亡线旁边徘徊.迟早有一天,你要遭重和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还没开口,旁边的加百列就稍稍转过了一点身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可不敢保证失去埃姆哈特的加百列不会发疯,像是之前那样浑浑噩噩也好,最怕的就是她彻底疯狂要满世界地找自己,那样和自己曾经有过牵连的赫莱尔、钩吻和唐泽明日香他们可就要遭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
她看到过,自己的孩子,背后缓慢生长出虚幻的翅膀,头上的光环越来越亮的模样。
他说着说着又哭着叫喊起来,显然那安慰彼此的话语即使演练过无数次都不足够。
埃姆哈特所说的、记录下来的关于淑女的【名单】并非是谎言,只不过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仅仅只有名字和代号的名单,而是一页页看起来有些冗长的、类似于日记一样的记录。
但埃姆哈特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完,他身前的费舍尔已经将他体内记录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清晰地看见,在那记录的末端也有一部分记录是关于加百列的,里面详细记录了加百列从一开始的单调、呆板到越来越生动的过程。
“不谢,我们走了。再见,米迦勒天使,加百列天使。”
米迦勒好像以为这是埃姆哈特自愿的,所以低声如此说了一句。
“埃姆哈特,你告诉我,你想要和我走吗?”
是的,直到此刻,被丧子之痛折磨了如此之久的、世界上最智慧的天使才意识到,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因为离开了自己的孩子如此之久,她才那样不甘心。
首先,费舍尔依旧可以启动蕾妮给自己的力量回到未来,但留在这里的人却还有许多他关心的人。
费舍尔伸手将他接住,却没料到他直直地撞入了自己的怀中,贴在了原先经常把他放进去的胸口处,只不过此刻费舍尔穿的是天使的白袍,便不再有原本容纳他的地方了。
沉默片刻,费舍尔打断了埃姆哈特要出口的提醒,十分认真地如此问道。
加百列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在埃姆哈特离开之后,她又宛如一尊雕像了。
或许埃姆哈特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他完全不在意而已。
“诺布.我们说好的.”
加百列彩虹色的眼睛一点点抬起,她或许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长达千年之久而找不到任何解答,她对着埃姆哈特问道,
他们是如何在危险中见证木犀和布莱克的故事的,又是如何在燃烧的纳黎湖前被伊丽莎白追杀的.
一日日,一夜夜的故事,原来是那样之多。
埃姆哈特也紧紧抿住了唇,他不忍心看到加百列受到这样的折磨,他犹豫了半天,一句关怀和感谢的话即将要出口的时候,眼前的加百列却传来了一句疑问。
费舍尔瞥了一眼旁边的米迦勒,却见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只是想要研究一下他而已。随后,他又看向了远处一动不动的加百列,镶嵌还宛如雕像的她,在听到了埃姆哈特的话语之后,眼中的光芒也再次闪动起来一些。
“呵,对,没错。”
但此刻,与他离得如此之近的费舍尔才
“什么,五分钟?就.就不能再长一点吗,比如.十分钟什么的?”
“谢谢你,加百列天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