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去想,可我不是他,也不在那个位置,无法感同身受。
我不恨他,只恨那个时候的自己,太弱小。
所以我又从偏离的道路上回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我要强大,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至于曾经的螳臂当车,曾经的以死报国,早就消散在北方的风雪之中。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恨过他。刚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愿,再之后,就是不想了。
只是偶尔我也会想,如果他当作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我这一辈子,到底会如何啊。会不会像李定国、郑成功那样,在临死之前,仍然喊着‘复国’。还是像张世杰、陆秀夫那样,抱着年幼的君主,投入碧海波涛之中。
一个男孩子,在人生的成长道路上,总得有一个引路的人,大多数人都是自己的父亲或者启蒙老师,可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启蒙老师。
他算是一个吧。”
说到这里,黄明远早已经泪流满面。
黄明远仰天看着这夜幕与苍穹,一如当年他在淮河做出决定的那一夜的夜幕与苍穹一般。
“贞娘,从今以后,我没有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