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洛九天又变作雷熊的样子,大摇大摆出了房间,眼神依旧狂傲。
乌瑨和老鸨已在门外恭候。
“雷护法,昨晚还满意吗?”
“嘿嘿嘿,这小妞不错,给我留好了,谁也不许动她。”
乌瑨一脸顺从的样子,同时对老鸨说:“听见了吧,照雷护法的意思办。”
“遵命、遵命。”老鸨连连赔笑点头。
洛九天不能表现得过于关心陆萱蓉,暂时护好她就足够了。
老鸨进屋,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床铺和陆萱蓉惨淡的脸色。
当然,都是洛九天他们两人故意弄的。
她边验身边说着:“女儿,你命可真不错,这个雷大爷好像很喜欢你呢,把你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包了。”
陆萱蓉却“哇——”地哭了,拼命摇头:“妈妈,我不要,他...他不是人...”
老鸨验过,也看出来陆萱蓉昨夜受的折腾不小,叹了口气道:“傻丫头,这是你说了能算的吗?再说第一回都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陆萱蓉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却继续“呜呜”哭泣。
老鸨不耐烦道:“没人的时候你哭哭也就算了,然后抓紧休养好身子,等雷大爷再来时,你可得给我拿出笑脸来。”
另一边,洛九天和众武者已直往军营。
但营地里酒气冲天,军士们也都像宿醉刚醒,毫无精神、眼神空洞。
更离谱的是,居然有一批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正要离开,还和士兵们眉来眼去。
(哼...这也能算我大乾的军队吗?)
当年萧诚治军时何其严苛,军威浩然,士兵振奋;哪像杜仲平在军中饮酒招妓,带的兵卒也是上行下效、懒散不堪。
否则杜仲平明明手握大军,又何须重金雇佣江湖武者去清剿一支残余部队?
杜仲平在主帐端坐接见武者们。
尽管他穿着很威风的战甲,但脸上却是一副刚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身体虚得很。
显然这家伙昨晚喝酒找姑娘,足足快活了一通宵。
反正今天出力气的也不是他,所以就算出征在即仍不忘享受,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这么一比的话,乌瑨的身体还算不错,虽然昨晚代替杜仲平劳动了好几回,却没有半点颓废的样子。
洛九天就更不必说了。
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好,还吃了整整三年的「火阳鱼」,精力旺盛得不是一般人可比。
杜仲平的身体虽然虚,嗓门却很大:“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待会大家每人先领二百五十两金子,等今日功成归来再领另一半。而手刃贼首<萧诚>者,额外追加一千金,以人头为准。”
众武者全都叫好,洛九天却心中不耻。
(萧诚分明是忠勇之将,你和洛东青一党才是反贼!)
军士们列队准备启程,再次显出乌瑨带兵很有一套。
因为只有他麾下的队伍才有军人的模样,比其他的士兵强太多了。
“今日我们的目标是逆党萧诚和他的残部,约有三百人,就盘踞在<五牛山>的长风岭。咱们四路进军,必须一鼓作气拿下,现在出发!”
仔细观察之后,洛九天算是弄明白了。
虽然杜仲平发出的总兵力有两千人,不过大部分都是凑数的,真正有战力的就属乌瑨带领的两百先锋营加百余名江湖武者。
而从战术上安排上,那三路人马都是设包围圈用的,只有乌瑨这一路负责进攻。
这么看来,杜仲平也没糊涂到底,心里很清楚乌瑨是个带兵打仗的人才,所以把江湖武者一起给他统领。
可昨夜乌瑨分明说过,这一两日就可以把杜仲平收拾掉。
照理推断,今日正是个大好机会,不知乌瑨是否已有安排。
先锋营和武者们全都上马出发,行进速度很快,转眼便至<五牛山>。
“诸位江湖好汉,长风岭就在前面了,此处是虎王峡,道路狭窄,我带士兵们先行探路,请大家后面跟上。”
洛九天从小被视作帝位继承人培养,因此也读过不少兵书。
虎王峡可不是道路狭窄这么简单,根本就十分凶险。
两边的高崖上若埋伏些弓箭手,那峡谷中的所有人就全是活靶子。
而峡谷深长,整支队伍鱼贯通行很容易被拦腰截断。
总之...从此处行军绝对是兵家大忌!
但乌瑨带先锋营一路前进,似乎毫不担心,也确实没有受到伏击。
(不对...!)
萧诚乃沙场老将,向来深通兵法。
既然这里离他的老窝不远,就算不设重兵埋伏,也总该有哨卡警戒,怎么可能放敌军轻易通过这等险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