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皇上是何意?”沈宁暄抑住内心的慌乱,面上仍淡定自若道。
“何意?沈更衣怕是比谁都更清楚吧。”声音愈来愈近,沈宁暄不敢抬头。
直到目光所及处一双玄色的靴近在眼前。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又一次紧紧攫住她的颈。
窒息感又一次袭来。
那双眸子眼底分明是细碎的寒霜,如阴暗狠戾的野兽欲将她侵蚀。
“朕没记错的话,那晚朕并没有幸于你,沈更衣为何骗人呢?”
低沉的声音缓慢有力,字字珠玑。
“还是说——你想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借此上位?”
手猛然一紧,疼痛感瞬间从脖间传遍四肢百骸。
见她眼中噙满了泪,他终于放了手。
一个踉跄,不住地咳嗽。
“皇上,臣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您有临幸于我。”
苏煜仍是冷冷地看着她。
“臣妾以为是以为那晚送汤药后臣妾服侍您安然睡下了……”
“哦?这么一说,我安然入睡是你的功劳?”
苏煜嘴角微仰,俯下身,直对着她的眼睛,魅然道。
“是……”沈宁暄回答。目光坚定,神色亦没有一丝改变。
“哈哈哈,有趣。”苏煜仰头大笑。
下一秒便转过身,低声冷然道:“出去。”
什么也顾不得了。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般,沈宁暄慌忙推开门跑了出去。
月桃看见主子脖间醒目的红印,有些惊慌道:“主子……”
“我没事。”
……
一路无话。
回到韶和轩,沈宁暄坐在椅上久久缓不过来。
心口仍在狂跳。
他怀疑了?他记得那晚的事?
见主子一回来就沉默不语,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屋门口的月桃和嬷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他为什么还是下旨了?只是因为太后的意思吗?
越想越乱。
罢了,好在自己已经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只是,他对自己一开始就充满敌意,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沈宁暄索性爬上寝塌,用被子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