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酸涩的刺痛,胸口难受。
她貌似早有所料想,他们之间,自曲清瑶回来后,一定会走到这一步。
……
月色无垠,透过花窗照在殿内落魄的身影上。
苏煜袍衣敞乱,坐在冰凉的砖地上,头靠床榻边沿,肆意地灌着酒。
墨色的冷眸晕起莹光,泪水混着酒水俱下,尽数洒在敞开了大片的前襟上,顺着胸膛滴落在地上。
绯红的脖颈上青筋膨胀。
沈然,你要是说出来,不是你做的,我就会相信你。
你为什么不说啊!是因为怨恨我吗?
白日里沈宁暄与周景策谈笑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
手中的杯盏一紧。
我怎么,不见你对我那般笑了。
紧握的杯盏猛然向殿中央的砖地上砸去。
“砰!”
碎盏片混着酒水在砖地上闪着细碎的金光。
苏煜拾起一片碎盏,放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沈然,是我阻止了你们吗?所以你这样怨我?
何故,你看我的眼神那样冷漠?
那我,好像还真是个恶人……
可我偏不……
面上愈发病态,任由碎盏在手中握出了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淌下,无声落在砖地上。
……
一连半个多月,沈宁暄都没有和苏煜说一句话。
两人各受各的气。
这半个多月,整个翊坤宫和凤梧宫都阴沉沉的。
水音阁的那位倒是把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有事没事儿就往翊坤宫跑。
这日,月桃从内务府领了东西回来,又见着曲清瑶提着食盒进了翊坤宫。
回到凤梧宫,就开始了牢骚:“曲清瑶又开始了,合着皇上一日三餐都被她包了。”
沈宁暄也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主子,你得想想办法啊,不能任由曲清瑶这样放肆啊。”
“办法?何故我要想办法?”沈宁暄冷笑一声:“我不想管,也不用管。”
“那个曲姑娘,没阶没份,真是把皇后娘娘您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月桃越说越气。
“何苦为别人的事生气而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沈宁暄现在也想通了。置那个气干什么呢,她现在只想待到周启倒台自己就可以离开了。管他苏煜,管她曲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