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不停,笔直往北方向,一口气跑到采石村附近。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
商椴跟扶杳来这里就是想找村民问清楚,到底有没有血书这件事,可是进了村才发现,村子早已人去楼空,十几间屋子全部蛛网遍布,看不到一个人。
扶杳的心凉了一大截:“公子,这里连人都没有,霍知府说采石场大半年前就已经停工,看情形他说的是真的,不会真是那个书生说谎吧?”
商椴没回答,跳下马车:“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车上等着。”
扶杳总觉得这里凉飕飕的,当真不敢下去,便点头答应,乖乖待在车上。
她远远看着商椴一间一间屋子查看,进进出出似乎真的没什么危险,刚刚放下心来,突然一声凄厉的动物叫声将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飞快从车上跳下去:“商椴,商椴你没事吧?”
壮着胆子跑了几步想过去看看,商椴却已经从那屋子里走出来,见她着急还不忘调侃:“怎么,不叫我小椴子了?”
扶杳提着的心放下,不开心扭头道:“我想叫来着,一时没换过来。”
商椴便笑了笑:“走吧,确实没人,我们直接去采石场。”
“刚刚是什么东西在叫?”扶杳好奇道,“怪吓人的。”
“是一只很可爱的小动物,你想看看吗?”
“什么可爱的动物?你抓住了?”扶杳不由自主看向他背在后面的手。
“特意抓给你看的。”商椴走到她跟前,从背后捏出一个东西来,“可爱吗?”
“啊——”扶杳尖叫捂住着眼睛,转身往车上跑,“商椴,你这个大骗子!”
商椴哈哈笑着扔了手上的大蜘蛛:“一只猫叫而已,你胆子也不是很大嘛!”
回到车上,扶杳还气鼓鼓的:“你怎么骗人?”
商椴心情很好地赶着车:“这是对你不知深浅乱叫我名字的惩罚。”
“我哪有不知深浅?”
“小椴子这种名字只在宫里叫。”
“在宫里也是叫下人的,有什么问题?”
“宫里的下人除了宫女,剩下的是什么?”
扶杳猛地一愣,整张脸羞得通红:“你,你胡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商椴并不打算放过她。
扶杳本想说只是随口叫叫,并非特指他是太监,可总觉得越解释越尴尬,最后便赌气道:“我偏要叫,小椴子小椴子。”
马车这时恰好到达后山采石场,商椴“吁”一声将马车停住,然后转身一抬脚便跨进车里,手捏住扶杳下巴,开玩笑似的威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距离实在太近,能感受到商椴温热的鼻息,下巴处传来他手指的触感,扶杳一下子想到昨天在床上那一幕。虽然是做戏,那时候他也是昏迷状态,可自己抱着他将头靠在他肩上的的感觉是真实的呀。
扶杳的眼神不由自主往他肩上移了移,那个地方,她才靠过……脸更红了,又有些恼怒:“说你是小椴子,松手!”
商椴不仅不松手,还把脸靠得更近了些,说话间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确定我是小椴子吗?”
扶杳扭头想甩掉他的手,可他力道很大,根本甩不掉,只能故伎重施:“你弄疼我了。”
商椴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将另一只手慢慢覆上她的腰,“这么嘴硬,是非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手触到后腰的瞬间,扶杳整个人完全僵住呼吸也乱了,同时她看到,原本开玩笑一般的商椴,在身体接触的这一瞬间,眸色也黯了黯。
她立刻知道这个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低声道:“公子我错了,你不……”
一个“不”字没说完,听到“当”一声,有个什么东西掉到车下面。扶杳只感觉后腰一紧,商椴紧紧搂住她,飞快向车外扑去。
“轰!”一声巨响,马车顿时四分五裂,前面的马受伤惊慌奔逃,商椴紧紧压在扶杳身上,将她护住。
等确定再无危险,商椴扶她起身,紧张道:“你没事吧?”
扶杳只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响,见问赶紧摇头:“我没事,你呢?”
商椴拉她站起来,晃眼看到前面不远有个人影一闪,他立刻追上去。刚转过一个弯,前面黑衣人突然向后再次扔出一团硬物,正对着追上来的扶杳。
商椴大惊,想要拦截已然来不及,只好大喊:“快趴下!”
正奔跑的扶杳听喊情急之下脚下一崴,“哎呦”一声跌在地上,扔过来的硬物刚好滚到她脚边。
硬物落地的同时商椴赶到,一脚将其扫出,再次抱住扶杳。
两人屏声静息等了半天,一点响动都没有,扶杳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戳了戳他:“公子,应该不是炸药。”
商椴这才起身:“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