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里,外面是寒风吹拂的话,那里面可就是真的直冒寒气,怎么说呢?这地方怪阴的,发寒气。
她一阵鸡皮疙瘩,还是跟上了程至和,“你...你确定那疯子被关起来了吧?”
程至和笑起来,带着她在小庙里来回晃悠,“早年那疯子倒是只有些痴呆发傻后来怕伤人关在这破庙中,也不用那样害怕,听说还会有些人来送些吃的过来。”
“但这样破败的庙中有...有可能藏些危险的东西啊,万一有什么疯狗怎么办啊?”她还是紧紧扯住他的袖摆,程至和似乎沉默了一瞬,“早点找到早点走吧。”
庙中真的破败,掉漆的掉漆,磨损的磨损,有些墙皮也脱落不堪,金身佛像垂眸望着两位似笑非笑,灰尘厚厚的披在佛像身上,程至和沿着佛像的底座来回看几眼,终于找到了一个边上的位置,他指节叩几下,朝她努努嘴,“就是这里。”
好吧,她很震惊,先不说怎么看出来的,就算真是这里,他们两个还能徒手掰底座不成,她一脸幽怨。
他绕着这底座来回打量一圈,手按上底座一处略有不平的面,“带匕首没?”他依旧认真研究着底座。
“哈?我没...没带匕首出来啊,”她狐疑,“但说不定他们带了,要不...”说着就要拍手叫人。
程至和猛然拦住她,眼睛盯住她摇头,“没到真正紧急的关头,别让他们出来。”
吓了她一跳,她急忙道“好好,我不叫他们。”
继位后一同传到她手上的还有历届皇帝手下的暗部,这也就是皇帝们保命用的私兵,私兵并不在明面上,统归皇帝管辖。
传到她这里,手下的暗部划分成八大部,每个部所负责的事务也很不同,打探、侦察、逮捕、审讯、军情、文书等等诸多事项都交由他们,这是八大部,每个部亲卫部长各自领兵三人,三人手下再各自领兵。
当然也不只,比如她身边还会跟随些人,他们从暗部彻底独立出来八人成为她身边亲信,程至和反复劝她不能随意叫出来。
但没有刀怎么办?她刚刚瞅着想从底座中把盒子抽出来,还是得有把刀方便些。
盒子和底座严丝合缝嵌为一体,不注意看的话,这就是个不明显的拼接处罢了,她想了想,拔下了头上的一根钗子,可是这钗子钝了些,可能不太好使,她撬着试试,程至和倒是在旁边看着。
突然木匣有些松动,她向外一抽,盒子里的东西撞得乱响,声音清脆,这是一个铃铛,她拿在手里半天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拿东西去找人么?”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铃铛,拿手里晃啊晃着玩。
程至和朝她点点头,让她拿东西跟好,回头却见到她仍然待在原地四处张望着,“不是说这庙里关着个疯子?”
程至和挑起一边的眉,“怎么,你还想去见见不成?”
不等她回答,他仰仰头接着说,“疯子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死了也不一定。”
“行了,跟上来吧。”
她和程至和走不少的路,等到耐心快要耗尽,她总算是忍不住出声,“还没有到吗?”
“就在前面了。”程至和背着手在前面走得悠哉。
“到了,”终于停下来,她抬头看向山脚下那高大的石碑。
“惠禾古河门碧封山...”她念出了声。碧封山她不知,古河门她还不知道吗?但是古河门没有合适的长老不是吗?她满心疑问继而看向带她前来的那人。
“上去的时候我去找人谈,你先乖乖等着。”平日里训她训多了,程至和难得用温柔点的语气同她说话,她点着头答应。
上山途中无聊,程至和看着她幽幽出口就是一句,“听说这山上多蛇,多小心。”
她一怔,蛇?她最怕蛇,其实她并未见过蛇,蛇也从未伤过她,但她就是害怕,打心底里讨厌它,寒毛开始倒竖。
但是难道在这里停下吗,她的退堂鼓敲得轰轰作响,带着些犹疑的目光望向程至和,程至和扯着她边往前走,没有给她丝毫后退的机会。
到了山门口,进去后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果说宫里是繁复华丽,小庙是破败残陋,那山上的装潢便是平平无奇到极致,挑不出任何一点特色来,真的要说近似的话只能让她想到以前宫中闲置的宫殿,没什么人气,真的有什么厉害的人住在这里么,她望着这样的宫殿。
这次她鲜少地没有给程至和多找事,在偏殿中端坐着,在她百无聊赖低头整理衣饰,缓缓抹平衣袍上的褶皱时,程至和跟在一位白发老人身后步入殿来。
陆言泽老老实实行礼等着老人和程至和的下文,老人鹤发童颜倒是不很严肃,手中摸着半长的胡须,整个人倒是显得格外神采奕奕,陆言泽瞧着老人,感觉老人的精气神比她见过的大部分老人都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她跟着程至和所说开始拜师,老人也点着头同意,末了开口说到还有另外三个徒弟,以后他们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