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盎然,高妙容本不欲在陈王府中多做停留,图已拿到,此次收获颇丰,可她多方打探萧律的消息,迟迟没有传来她想要的结果,她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萧律于她而言算是机遇,若她能把握机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是空谈。
好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粒石子落进大海里悄无声息。
唉,若真找不到,她只能另辟蹊径。
侍卫来到书房,朝高妙容一拜,“见过殿下。”
高妙容误以为有萧律的消息,喜上眉梢,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门口站着缕姑娘。
侍卫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跟过来了,只能道:“殿下,缕姑娘前来请安。”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高妙容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坐下,开口道:“我们晋王府并没有这些规矩,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萧律道:“殿下,我前来并非为了此事,而是陈王生辰将近,邀请殿下参加生辰宴。”
生辰宴,竟是陈桉生辰快到了。
高妙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道:“陈王的生辰宴本王自是要去。”
话未说完,高妙容对上萧律的眼神,顿了顿,“你与本王同去。”
萧律起身一拜,“多谢殿下。”之后便坐了下去。
怎么?你还有事?
高妙容皱起眉头,问起心中疑惑,“你还有何事?可是生活上有所缺漏?”
“不曾”
那你为何还不走,跟你在一起挺尴尬!
萧律看高妙容始终想不通他为何不走,道:“殿下为何不把香囊佩戴在身上,当日莫不是在哄我?”
高妙容看看身上装饰,才猛然想起那香囊在换衣服之时置于案上,今日未曾佩戴,不曾想就被他撞见了。
高妙容自觉理亏,讪笑道,“你这是哪里话?本王岂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只不过今日换了身衣服,忘了戴而已。”
萧律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但表情委实谈不上好看。
罢了罢了。
高妙容道:“今后定然不忘。”
她这算是做了保证吧。
*
临水阁之上,山光水色,美不胜收。
杯酒之间,高妙容与陈王府各心腹幕僚一见如故,渐渐熟络起来,其余幕僚自是带了美眷,其中一位想要巴结晋王,便给女子示意,让她为高妙容斟酒。
那女子本是幕僚妾室,好不容易哄得幕僚有意扶她为正,一听说有意让他伺候晋王,起初她并不愿意,拗不过他,只得前来,可没人告诉她晋王生的如此俊美,加之前些天听闻晋王纳了一个侧妃,若她也能成为侧妃,还会在意一个小小幕僚的正室?
那女子上前,刚拿起酒壶想为高妙容斟酒,却被另一只手接过,女子一惊,仔细看去,对面是一个冷面如霜的女子,能跟在晋王身侧,想必就是新纳的侧妃吧,也不过如此,不及她万分之一。
女子抢过萧律手中的酒壶,这是她唯一自荐的机会了,她必须要把握住,便为高妙容斟了一杯酒。
“陈王到!”
陈桉跑到高妙容身边,十分开心,“我还以为晋王哥哥不来了,我还十分担心,没想到缕儿姐姐真把晋王哥哥带过来了。”
高妙容看到陈桉的样子,把他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桉儿生辰,我自当前来恭贺。”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人偶,“此人偶照着我的模样雕刻,若按儿时常念我,便可看此木偶,当作挂念。”
这个人偶是她寻能工巧匠制作而成,里面装有辟毒草药,久闻便可使身体健壮,寻常毒药不会侵入分毫。
陈桉拿着人偶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高妙容不禁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好了,小寿星,快来落座吧。”
陈桉居于主座,高妙容在她侧方,刚想拿起一杯酒敬他,不知是方才喝多了缘故,不禁咳嗽起来。
萧律接过酒盏,低声道:“殿下身体不适,这杯酒就由我来代替您敬陈王殿下吧。”
高妙容默认了。
萧律一杯酒下肚并无异常,可渐渐地他便头晕目眩起来,刚想告别高妙容,谁知一口鲜血喷在了高妙容的衣襟上。
高妙容措手不及,竟然有人下毒,若不是刚刚他拦了下来,此刻中毒的就是她。
高妙容扶起萧律,看了看他的面容苍白无力,她转而看向酒盏,这酒盏里面的酒刚刚经他人之手。
幕僚此事惊慌无措,跪倒在地,女子在他后面也身体颤抖。
这可是刺杀,他们一干人等招惹不起晋王。
不管这酒中的毒是不是他们下的,都跟他们有说不清的关系。
此时几个人一同把萧律送往卧房,高妙容急的团团转,“医官可曾来了?”
医官被陈叔远拽进卧房,满头是汗,跪倒在床塌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