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朝外直冒冷汗,回道:“陆家那位郎君,追……追过来了。”
苏羡放下舆图,讶然:“怎么可能?”为了怕撞见一同去胜京科考的陆靖,她特地命人先走了水路,兜了好大一圈,更何况她使了障眼法,陆靖就算要追,也该往拢州去才是,怎会知道他们这里。
杜玄又道:“那人就守在门外,不近不退的,属下实在看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苏羡冷笑一声,怒道:“好大的胆子!由着他去,我倒想看看他能做什么,宓儿的院子再派些人守着。”
这个陆靖她是半分也不喜欢,每回提起他,宓儿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伤情,要不是看在他对宓儿有救命的恩情,她定要寻人将这畜生暴打一顿。
杜玄刚应下出去,苏羡眼皮突突直跳,自打进了这镇上她便一直心神不宁,唯恐有事发生,她又吩咐竹秋亲自去瞧一趟才安心。
戌时四刻,她正想上塌休息,屋外传来竹秋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喊声:“主子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苏羡眼眸一紧,“什么!”
她来不及思考夺门而出,竹秋急得眼角蕴红,“我方才进屋去瞧,姑娘压根不在屋里,这院子前前后后我也都找了一圈,就是没着见人影。”
苏羡声音颤巍:“快……都让人出去找!”
杜玄赶来,神色敛紧道:“主子,我去瞧过了,那屋内燃了软骨散的香!”
苏羡背脊一寒,想起先头遇见的流民,除了昔日李宫令的党羽,便是蠢蠢欲动的显王,这些人冲着宓儿来的,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