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担心,她只是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安多米达带着塞拉菲娜回到唐克斯家,脑海中还回想着邓布利多的话。她问了塞拉她和邓布利多都说了什么,塞拉回答,他给了我糖果吃,说我不要太早考虑死亡的事。
“或许你可以试试看去吃各种糖果,某种意义上,品尝糖果甜美的滋味比考虑死亡这种事更有价值。”
塞拉菲娜说,拨开糖纸,把柠檬雪宝——邓布利多刚在麻瓜世界发现的糖果——放进嘴里。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有点开心:“虽然我听不懂很多话,但是我记住了。安多米达姨妈,我们可以走了吗?”
安多米达温和地笑着点头,她怕塞拉太小受不了随从显性,带着她用飞路粉先去了对角巷,然后再穿过破斧酒吧,坐上骑士公交车,最后步行一段距离,终于到了。
塞拉菲娜感觉自己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她问了安多米达,这种感觉差不多叫兴奋。她脸涨红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眼神明亮;她预感到自己不会回到过去的日子了,她真正出了莱斯特兰奇庄园那片被圈画的牢笼。这种感觉让她晕眩,安多米达曾担忧的她可能会出现的面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抵触她一点儿都没有。
后来,塞拉菲娜说,这是她最早感受到的激烈的正向情感。
一切都是新的。泰德在准备晚饭,虽然他的手艺算不上出色,但一进门他们还是能闻到香气。多米达先把她带去了楼上整理出来的属于她的房间,把行李(准确来说是在对角巷顺便添置的衣物和用具,毕竟塞拉菲娜的财产只剩下一根魔杖、一件睡裙和一张作为莱娜遗物的纸)放进去。缠绕着绿色藤蔓的旋转楼梯让塞拉菲娜感觉新奇,床罩、墙壁、天花板都是不同层次的蓝色,屋角放着一个大大的鱼缸,养着不同种类的珊瑚、海草和金鱼(我看到你看到画册了,小塞拉。安多米达说。),书桌不大,靠窗,有常春藤的叶子攀着窗框伸进来。
塞拉菲娜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安多米达递给她一个蓝色的玻璃球,她刚接过,这小东西就变成了一个钥匙的样子。“你房间的钥匙,如果你想锁门的话。”安多米达说道,接着就给了她自己消化的时间,去帮助泰德做饭了——下楼时她还在高声抱怨他的厨艺,但就算是塞拉菲娜都听出这里面不包含一点儿负面情绪。
她躺在小床上笑着,根本没发觉自己在笑,只觉得身体肌肉都放松了,好像要睡一觉才好。床对面是一个大大的书架,摆满了书。大部头的在上面,画册、童话故事、小说放在下面,显然多米达认为她更需要多看看后者。身体不同寻常的热度让她不知所措。她站到窗前,让11月的冷风吹着自己,好缓解缓解。
“妈妈!妈妈!你回来了——!”突然,一个响亮而富有生命力的声音这样喊道,吸引了塞拉菲娜的注意,“你怎么不叫我一声?你答应过我我帮你看着魔药的话你就让我捏捏表妹的脸的!”
“哦朵拉宝贝,这妈妈说了可不算,你最好自己去看看你表妹——”
塞拉菲娜已经来到了楼梯口悄悄向下望去。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子正抱着安多米达说话。她有着和泰德一样的心形脸,穿着怪怪的衣服,惹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极短的头发,塞拉菲娜眼看着它慢慢从绿色变成了鲜艳的橙色。这就是她姨妈说的她的表姐朵拉吗?塞拉菲娜想到。
“啊,你就是小塞拉吗?!”眼尖的尼法朵拉·唐克斯发现了她,冲上楼梯——被第一节绊倒了一下,但她很快爬了起来——塞拉菲娜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抱住,强大的惯性让她俩双双倒地。
“我是你的表姐,尼法朵拉·唐克斯!记住哦,只是唐克斯!”过分热情的小女巫都没有从塞拉菲娜身上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道。
哦,她一定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塞拉菲娜腹诽道。
“记忆深刻,记忆深刻。”
八年后他们偶然谈起这个话题,塞拉菲娜依然对这个初次见面表示了震撼。
唐克斯哈哈大笑。她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非常非常热情和自来熟的人,只是在塞拉菲娜的衬托下她显得无比外向开朗。
“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以为我那疯狂的姨妈都没有教你说话。”唐克斯调侃道,“那时候有人来寄信骂你,我都回信骂他们欺负饱受摧残的可怜孩子!”
“哦,哪有这么夸张。”塞拉菲娜往嘴里塞烤羊排——跟着唐克斯鬼混不仅让她身体强壮了一些,食量也增大了。
“其实多米达已经在《巫师周刊》发表声明了,只是这些人都不看。我的爸爸妈妈确实伤害了他们,他们这样想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愿意这么想。”塞拉菲娜说道。她拿叉子把肉块捣松些,这是她无意识表示烦躁的方式。
“欺软怕硬的家伙。”唐克斯翻了个白眼,“他们怎么不去骂马尔福,诺特,高尔,克拉布那些人呢?偏偏写信攻击你。”
“诶呀,没事了。他们的注意力不是很快就被别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