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姨妈,你至少猜到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吧。”塞拉菲娜说。她刚和纳西莎回到马尔福宅邸,跟着一起来的德拉科看到她俩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也不敢问为什么提前回家,到家后就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纳西莎让多比泡两杯茶来,然后和塞拉菲娜坐下了。
“我们会重新好好考虑和沙菲克之间的关系,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纳西莎按了按眉心,感觉十分头疼。
“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了。”塞拉菲娜轻声说。她知道很难让沙菲克付出代价,这点让她感到恶心。
“你以后可以不必去参加这些了。”
“我本来就不必参加这些。我不想再来了。”塞拉说,她心有怨怼,几乎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样说,“也省得姨妈您这样为难和沙菲克家族之间的关系。”
纯血家族哪儿能不在乎体面呢?
纳西莎顿了一会儿,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笑着摇了摇头,像在嘲笑自己,“你想退出就退出?啊,是啊,你本来就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她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眼睛里没有了一丝温和,一片凌冽:“那些纯血败类已经把你教坏了。我却偏偏努力了这么久,还以为能够让你回转到正道上。”
“你说的正道是指,你认为纯血巫师高人一等吗?”塞拉菲娜挺直了背脊。
“你就是纯血。”纳西莎指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偏向安多——她们那边。”
“你们有你们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
纳西莎站起来,声音带了怒意:“你们?我们?好,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家人,不要再这样,装作什么好像理性的样子!”
塞拉菲娜有点糊涂,有点听不懂,“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儿干,“我们想法不同并不代表我们不能——”
“怎么就又是‘我们’了?”纳西莎冷哼一声,“那个背叛了我们家族的人,你视她是你的家人,而我们,不过是你的亲戚。”
“我,和卢克,我们——”纳西莎讲到这里,声音有点颤抖,顿了顿,继续了下去,“当初没能领养你,你知道是为什么?我们免于审判有多难?当初那个克劳奇,哈,谁想到他自己的儿子也是食死徒呢?弄得民心不定,结果审判我们时换了一位判员,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想到,等我们再准备领养你,你倒是已经被同化了呢。”纳西莎说着,脸上因为情绪激动泛起了红晕,“学了一大段邓布利多那帮人的话在脑子里,哪里有纯血的样子。”
“我劝卢克,你还有转机,带你学习纯血的礼仪,带你见识那些你应该熟知的场面,”纳西莎看着塞拉菲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可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从来不愿意加入我们。你从来不结交我们的好友,我给你的衣服首饰你也只在聚会上穿。”
“你知道其他家族怎么看你的吗?你知道卢修斯和我承受了什么压力吗?你把沙菲克的事算在我的头上?”
纳西莎说到这里停住了。塞拉菲娜低垂了脑袋,用魔杖一点点戳着自己手上的燎泡,好像没在听一样,但她能感觉到纳西莎死死盯着自己的、那种富有威慑力的目光。
“抱歉,我不知道,”塞拉菲娜抬起头,神情有点恍惚,轻飘飘地说道。
纳西莎仿佛一口气终于咽了下去,点点头,“好啊,你果然不在乎我们。”
她狠狠地瞪着塞拉菲娜,“你不在乎任何人,你和你的父母一样无情。”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塞拉菲娜站起来,握紧了拳头,“就因为我说我不属于你们纯血的马尔福家族?”
“不要说的好像你属于那些不支持血统论的傻瓜。”纳西莎抱着双臂,笑道。
“他们会迷恋黑魔法吗?他们的父母为黑魔王效忠吗?”纳西莎悲哀地说,“你相信你是他们的一员,你会发现你大错特错的。”
“我才不会属于什么。我只是坚信血统论的错误。”塞拉菲娜坚定地说,她不喜欢纳西莎怜悯的表情。
“我们甚至联系了很多人,争取发起威森加摩诉讼,打算取回抚养权……”纳西莎目光飘向远方,声音也放得轻轻的。
“现在看来都没有意义了。”纳西莎笑,目光回到塞拉菲娜身上,深吸一口气,“你走吧,不过我提醒你,你迟早会发现你只能是我们的一员。”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我?”塞拉菲娜反问,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因为你天生属于我们。”纳西莎摩挲着她的右手,一点点治愈那些燎泡,“你会知道的,你迟早会知道的。”
塞拉菲娜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春天还没有结束,塞拉菲娜就打算收拾东西离开马尔福府。卢修斯也来了,显然已经和妻子了解了一切,把一些黑魔法物品给了她:“你父母的遗物。”他拄着手杖站在一边,丢下这一句话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