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点点头。
服务生抬高音量:“杰哥帮我照顾下两位贵客,我去叫人。”
“好嘞,你忙。”酒保回道。
对徐嫱势在必得的服务生当然不可能真跑去找什么楚眠。
他远远站在角落,看着酒保手法娴熟地往酒水里加料。
员工休息室。
“楚眠!”忙到一半就跑来报信的服务生手里还端着托盘。
更衣柜前,青年正低头调整着领带角度,闻声抬起头。
刚和青年对上视线,服务生就莫名其妙红了脸。他别别扭扭地干咳两声,暗骂自己没出息。
“咳……内个什么……”
他移开视线,刻意不去看青年没有系好的衬衫领口。
“有人找你!”
“找我?”青年声音清浅。
“对,是个女的。”说完后服务生自己都觉得讲了句废话。
他想想又补充道:“头发长长的挽了个低马尾,挺有气势的。”
何止是挺有气势,跟专门来砸场子似的,服务生暗忖道。
“对了!”他一拍脑袋,“我好像听到接待叫她……”
“徐总。”
“徐嫱。”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你真认识啊!赶紧的!”服务员赶忙推着楚眠往外走。
临到休息室门口,他咬咬嘴角压低声音,“别让她喝酒。”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
说到底楚眠不过是老板分给自己带几天的新人,能跑过来报信都算他善心未泯,怎么这种不能放到台面上讲的事也跟他说。
“别喝酒?”楚眠愣了下后很快反应过来,“酒有问题?!”
“哎呀,反正别喝就行。”服务员破罐子破摔地回道。
楚眠顾不上和他多讲,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休息室。
吧台那边,酒保嗓子都说干了也没能劝动徐嫱喝酒。
桌上的鸡尾酒卖相绝佳。
牛奶般的乳白色酒液被石榴糖浆调染成淡淡的粉红,在酒吧里明暗交织的灯光下格外好看。
但别说是喝,徐嫱连一星半点的视线都懒得分给酒杯。
“冰块融化后会影响鸡尾酒本身的味道。”酒保隐晦地催促。
徐嫱抬起眸,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
下一秒,她突然挑起嘴角笑着问道:“你刚说这酒叫什么?”
“红粉佳人。”
“名字取得俗气,”徐嫱抬起手搭在酒杯边缘,指腹沿着杯口缓缓转圈,“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酒保赶忙回:“您尝尝看?”
他从头到尾的神情变化都被徐嫱看在眼里。她端起酒杯,果然就见酒保面露喜色。
蠢货。
徐嫱笑得嘲讽,犹如在戏弄老鼠般缓缓把酒杯抬高。
酒杯还没碰到嘴角,就被匆忙赶到的人一把抢去。
“这酒不能喝!”
酒保瞬间变了脸,背对着青年的徐嫱反倒笑容真切了许多。
她转过身,在看到楚眠的装扮后顿时感觉头疼得厉害。
青年修长的双腿被笔挺的西装长裤包裹,工字型的黑色皮质装饰带将上半身的白衬衫勒紧,宽肩窄腰的身材被凸显得淋漓尽致。
他明显是急匆匆赶来,衬衫的纽扣都还没系好,透过敞开的领口可以清楚看到两侧的锁骨。
徐嫱好气又好笑,只能说万幸还没被坏人拐走。
见楚眠用手盖住酒杯,像是生怕她会抢回去一口闷掉。徐嫱故意装作不解:“你抢我酒做什么?”
不等楚眠回答,她的神色突然毫无征兆地彻底沉了下来。
“手腕是怎么回事!”
楚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脸色微微发白,像是被徐嫱的目光烫到般,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背到身后,但又要挡住酒杯,手忙脚乱的模样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用力把衣袖往下拽,试图遮住手腕,徐嫱皱起眉。
“别遮了,我还没瞎。”
周围人探寻的目光像一条条黏腻的爬虫粘在身上。就算有再多的话想问,徐嫱也不会在这里说。
她拉起楚眠,“跟我出去。”
临到门口,接到通知匆忙赶过来的经理伸手拦住徐嫱。
“徐总怎么刚来就走?”
“有问题吗?”徐嫱冷声问。
“当然没问题。”经理虽然腆着笑脸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您随来随走,不过……”
“不过什么?”
“楚眠还正上着班。”
他好不容易挖来这么块又好骗又值钱的金疙瘩,就算要让徐嫱带走也不能什么都不留下。
“您看……”他指指楚眠。
经理的动作充满暗示性,仿佛在掂量着货物的价值。徐嫱怒极反笑道:“你把这里叫做上班?”
“瞧您这话说的……”
“好!”徐嫱直接打断他,“既然是上班那就可以辞职,至于今天半天的工钱我们也不会计较。”
“工钱?”经理险些笑出声。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是在跟您计较那些小钱。”
徐嫱放开楚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