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的全名——吴慧心,是个好名字,我问吴妈,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正在帮我擦拭身体的吴妈不自然的顿了下,虚善的低垂下了头,随后,又抬起头望向我懵懂无洁的瞳孔,她说“因为慧心,是夫人喜欢的名字,聪慧又善良,我也很喜欢。”当时年龄很小,但已经开始记事了。
我很喜欢喊吴妈慧姨,小时候母亲总是躲在房间里睡觉,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时间睡觉,不夸张的说,母亲几乎从早上太阳升起睡到晚上月亮降落,一日三餐都是父亲亲手端进去,过了半小时左右,父亲就出来了。可惜,我大大的眼睛看到了碗里的饭有血,好奇怪啊。
每天都是慧姨为我准备好饭莱,牵着我软乎乎的小手去桌前,清晰的记得,慧姨那天给我做了白已最爱吃的鱼,那时候我已经6岁了,跟我一起的,还有我的哥哥—宫霁。
清晨的云边,蒙蒙胧胧,我难得的失了眠,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凌晨的走廊很阴冷,长长的过道笼罩在黑暗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大手会将弱小可怜的孩子吞噬,就这样,虚掩着门,穿着温暖舒适的兔子拖鞋,静悄悄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是一个窗户,上面还纹有玫瑰花的图案,在月光的映刻下,玫瑰花的影子洒落在红毯上,浅色雾蓝的瞳孔里,有玫瑰的倒影,还有,不远处哥哥的影子,他们交缠在一起,相互信任,相互凝视。我跟哥哥,是双生子,宫霁比自己早五秒出生,所以,他捡了便宜,成为了我的哥哥。
我5岁,他也5岁,虽然共享一样的脸,但表现出的性格与我却截然不同,从小,人人夸我活泼开朗,谁对我好我就会加倍对他好,是他们眼中的理想孩子,反之,哥哥是一个冷傲孤僻的小大人,在我记事起,他会在吴妈请假期间担任我的保姆。
我怕黑,所以他会告诉我“想上厕所就叫我。”我会呆呆的看着他,在黑漆漆的大床上躺着,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用糯糯的语气对他讲“果然,我还是最喜欢哥哥了!我要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声音不大,却正好能够传到床另一边的宫霁,手上的力道收缩,哥哥接受了,我的善意。
还有很多事,数不上来的那种,其实一开始,我跟宫霁并不熟,实在是看的出神,小时候的我第一次看见与自己九分相似的人,盯的时间长了此,甚至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从吴妈怀里下去,被抱在父亲怀里的宫霁不哭不闹,就睁着那双黑色的瞳孔看着我,安静的像个洋娃娃,我开心的露出还没长齐牙,手拍的像个拨浪鼓。
到了7岁,我已经不再需要奶粉了,可以独自一个人上厕所,吃饭了,包括睡觉。从小生活在温室的花,离开了舒适的保护圈,就会变得脆弱,会凋零,会死亡。宫霁却依旧如以前,要求和我一起睡觉,只是他的眼眸中,晦暗不明,望向我的眼神有占有。
奇怪的感觉不由滋生,我却讲不出口,黑夜里被抱紧的腰,带着宫霁身上的薰衣草味,在沉寂的夜晚有了余温,危险又安心,男孩子身高长的快,7岁的宫霁已经比自己高了不少,彼时的我才像那个精致的洋娃娃。
宫霁将我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用充满薰衣草味的将我包围,怀里,我清晰的听见了哥哥的心跳,平稳的起伏着,头埋在宫霁的锁骨处,轻柔的发丝蹭着下巴,毫无忌惮的抓着宫霁的袖口,语气器张“哥哥,你不干净了,因为只有恋人才会这样。”
无声无息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宫霁,宫霁闻言,深蓝的雾色瞳孔注视着我仰头的笑,毫无防备的我,认为是自己震射住了他,随即脸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捧起,宫霁低下了头,一个柔软的触感贴在了嘴唇上,特续了五秒后,宫霁嘴角微扬,眼眸含春水一般,话语中的轻浮显而意见“那你得对我负责了,弟弟。”
我的脸唰的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从耳后根烫到脸颊,全身的血液沸腾,体温以不断持续的速度升温,我松开抓着宫霁袖口的手,手掌抵着宫霁的唇,大口喘了两口气“不是哥哥先亲的我吗?我以后都不能娶媳妇了!”
宫霁好看的唇角轻勾,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是啊,弟弟,以后都不能娶媳妇了……”最后一句模模糊糊的,小声的我只能听到几个字,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宝贝。
我褪去涨红的温度,只是依然澄澈无比的目视着宫霁,他的眸色,像一只得到满足的猎豹,缠绻迷恋的爱欲,我重新扑回宫霁的怀中,沉重的眼皮搭拉了下来,在闭眼前,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永远爱哥哥,只属于你的…”
我没看清宫霁的表情,内心的疑惑从未消除,后来,我跟宫霁的接触停留在了8岁,因为宫霁很聪明,无可厚非的去上了学前班,只有每天晚上回来,才能有短暂的交流。
我那天在学校打了架,老师赶到现场时,就看见了我压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的脸上,我几近疯狂的打着身下的人,嘴里说出愤怒和威胁的话“你凭什么讲我哥哥不要我了!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敢再说一句我哥的坏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