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的雪冻结了湖水,我空白苍茫的吻落在厚厚的湖面,残留的余温被寒肃冷清的风雪吹散,冷吗?我感觉不到冷,换一种说法,我已经病入膏肓,失去正常的感情了,就像冷淡又平静的暴雪,已经变得不正常,哥,我疯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秦子黔不理睬我抛出去的媚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是我,老样子就行了,记得别加香菜。”
我不喜欢吃香菜,秦子黔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忌口被拿捏的死死的,这是难得的默契。
我冲秦子黔笑了笑,歪了歪头侧视他“秦少真细心,我承蒙厚爱!”不偏不倚的让眼前的秦子黔一把按住了我的头,咬牙切齿的要把我吃了“宫琋,你是不是欠上啊…信不信本少现在教教什么叫惩罚。”
我不怒反笑,眼神微微善睐一笑,语气让人听不出挑衅,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秦少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见吓不过我,本来还在气头上的秦子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松开了按住的手,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像是平复好了心情,他说“我真的讲不过你了,要是我疯一点,没准我哪天真敢上你了。”
心情愉悦的我安分守己的靠在车上,我说“前提是你疯了,可你现在很理智,不是吗。”
秦子黔无言以对,无奈的抓了把前额垂下来的碎发,一把捋到头顶“你到底怎么想的?如何看侍自己的?”疑问僵在了原地,秦子黔在问我如何看待自己的,我缄默了,讲什么?能讲什么呢?
讲我是个无止境渴望爱的乞讨者,只能活在阴暗处的影子,无法触碰光明的世界。我笑了,唇扬起餍足的笑“我讨厌自己的出生,讨厌没有一个好父母,我想,我会是个四处乞讨的艺术家。”
脚上不断用铁链束缚的半辈子,未能理解释放的灵魂,全部在晨曦的余晖烧的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秦子黔诧异的眼神盯着我,仿佛在消化我刚刚说的话,久久末能回应,我打回了圆场,伸手轻拍了拍秦子黔的肩膀
我说“不用在意,我瞎说的。”
秦子黔却突然想到了回答,拽住了我的手腕“宫琋,我会是你永远的好朋友,所以,你不用乞讨,也不用付出,本少会护你周全。”
窗外下的雪不知何时停了,落在窗户上,连成了一片积雪,薄如蝉翼。
我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笑着“秦子黔,谢谢你。”秦子黔后知后觉松开了拽住我的手腕,一同前往了餐厅。
路上,我像第一次与秦子黔见面一样的情景,他一直讲着我并不想听的事,当初一样的话痨精,我这次听的很安静,我的朋友,一起打过架的朋友,一场说开演就开演的话剧。
朋友:朋友是可以一起分享喜怒哀乐,共同度过困难的人。不用任何的伪装,真情实感的在对方面前。
我给哥哥发了一句“新年快乐。”在黑夜里亮起的屏幕,我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害怕错过哥发的信息,过了好久,我快困得合上了眼皮,哥哥回我了,他说“新年快乐,我的弟弟。”
其实我很早就加了宫霁,每次打好了字,又会犹豫要不要发,最后还是打了又删掉。
我不知道这场独角戏我唱了多久,我只是不知疲倦的一直扮演其中的角色,从未一天出戏,唯有面对秦子黔,我会脱离这个身份,扮演另一个人,而现在,我在秦子黔面前,不需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受,却还是保留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是只属于我和宫霁的回忆以及其他的碎片。
这场雪持续的很久,我回到家的时候,雪还在下,且还在持续输出,简单冲了一下热水澡,我换上睡衣,坐在床边拿出本子,上面全是笔记,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拿起来读一读,知识真是一种令人痛苦又上瘾的事啊。
半阖半醒间,我将被子盖住头顶,将整个身子蜷缩进被窝里,享受着独有的温暖,残余的呼吸,均匀的洒在了眼前,形成了一团团迷雾。
寒例肃立的冷风吹透了我的后背脊骨,我掀开被子,摘掉套在眼睛上的助眠眼罩,眼神死寂的看着门口。
另一只手在柜前摸索着手机,解开锁屏,我看到了秦子黔发送的推文,我也是毫不掩饰被吵醒的起床气,直接发了条语音“秦子黔,一大早的不能消停点吗?我宝贵的睡眠时间不是来给你打扰的。”
秦子黔毫不示弱的也发来一条话音“我靠,你先赶紧看看这个吧,现在可没空拌嘴。”
我抓了把凌乱的发丝,半信半疑的点进了推文,一眼就呆住了,我沉默噎住了,南大二中校董宣布了可以让外国就读的孩子入读本中学,于明年实施……
彻底的沉默,我再次合上手机,内心已经亚麻呆住了,南大二中明明之前那么讨厌外国的学生,现在却态度360度大反转,转头说欢迎外国学子,我不知道外国学生怎么想的,要是我,我会先阴阳嘲讽一顿。
不出乎意料的话,秦子黔现在已经对我进行了信息轰炸,我打开手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