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看脸,哪来的劲?”
“哈哈,那可不一定,老坎磕了药,这会儿就是给他头母猪,信不信他也能干?”
几人嘻嘻笑起来,推推搡搡地扒秦明珠衣服。
房间比外头安静许多,秦明珠便依据音色辨别出绑匪一共有七个人。
他们像是做惯了这种事,彼此分工很清楚:其中三个负责望风,等屋里有人“爽完了”,再轮过去替班。
一旦发生任何风吹草动,几人立即就有应对策略,可谓是万无一失。
头上的黑罩布被一把扯掉,秦明珠眯了眯眼,装作刚清醒的模样,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你、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扫视房间里的状况。
这里很像乡下的砖房,墙上刷着灰色的水泥,还没来得及粉上白色的腻子,就连地板也是冰凉的水泥地。
“老坎,她醒了,要不罩回去?”有人提议。
老坎不耐烦地吐了口老痰,“罩什么罩?上完就把人宰了,还怕她去阎王跟前告状不成?”
几人喘着粗气笑起来,一个个眼里都冒着绿光。
秦明珠心头微紧,目光滑在说话人的脸上。
她终于看清了老坎,年纪约莫四十左右,满脸的皱纹像山丘上的沟壑,稍微做一点面部表情就上下浮动起来。
最骇人的还是那道从眉尾贯穿到脖颈的陈旧伤疤,明显是刀子留下的。
此时的老坎却一点混混气质都无,褐色的脸上涨起猪肝样的红色,喘着粗气道:“臭娘们儿,既然醒来了,正好喘两声给爷添点趣味!”
他粗粝的大手扯动秦明珠脖子上缠绕的绷带,低骂了一串的脏话。
“早看这破玩意儿不爽了!赶紧弄掉,老子要好久没吸女人脖子了!”
他动作粗鲁,绷带反而缠得更紧,勒得秦明珠也面浮血色,脖颈紧紧绷住,底下的伤口渗出血迹。
其他几人拍着巴掌笑,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灰尘漫天!
说时迟那时快,秦明珠反在身后的手以近乎扭曲的姿势挣脱绳索,腰向上一挺,整个人瞬间腾空!
她双腿用力夹住老坎的头,屈起的手肘狠厉而迅猛地砸在老坎的后脑勺上,一下接一下!
“艹你大爸……”老坎又痛又怒,头都快被她打烂了!“老子特么的恁死你!”
其他几人看热闹,区区一个女人罢了,怎么可能打得过老坎?老坎可是真真实实拿过人命的。
一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不久后的惨状,他们都兴奋地舔了舔牙齿。
可惜事与愿违。
老坎抡起的拳头并没能砸在秦明珠身上,反而被秦明珠借机使在他自己头上!
激烈的动作让秦明珠也跟着气息粗喘,她笑着喘道:“小杂种,敢把歪心思动到你奶奶头上,还真是活腻了!”
她的手肘死死抵在老坎后颈上,让老坎怎么也挣脱不开。
空气愈发稀薄,老坎被窒息感逼得脖子暴起青筋,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吼道:“他妈的,你们还不滚过来帮忙!老子要死了!”
这时候再帮可就晚了。秦明珠从一开始就奔着门口的位置去的,手掌朝下按住老坎的头,双脚踩在老坎的肩上,轻松借力一跃!
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她猛然撞破摇摇晃晃的木门,径直跳进屋前一大片芦苇田里!
屋子前面竟然全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秦明珠大喜过望,高高的芦苇将她完全隐藏,此刻她就如一尾入水的鱼儿,轻松消失在那几人面前。
本以为自己还要跑一段路,没想到门外就是芦苇田,简直天赐良机!
可笑这伙绑匪怕被人抓住,所以才把地点定在芦苇荡后头,打算一发现情况不对就借助芦苇荡逃跑。
哪想得做了秦明珠的嫁衣!
秦明珠趁机加速游动,身后接连传来“扑通、扑通”的落水声,跟下饺子似的。
那几个人追上来了!
一场在水中的无声竞赛拉开了序幕,但这又不止竞速这么简单。
对面有七个人,呈包抄式围拢芦苇荡,只要秦明珠被他们中任何一个抓住,下场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有多惨。
秦明珠咬紧后槽牙,努力忽视身上逐渐升起的疲惫。
她身上的药效还未完全消散,刚才跟老坎的打斗就消耗了大半体力,眼下游了不过十来分钟,就快蹬不动水了。
再这样下去,她不会真死在这儿了吧?
力气被波动的水流卷走,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地划动双臂,整个身子都陷入失力的麻痹中。
秦明珠艰难地呼出一口微弱的气流,心中生出一丝退却。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听动静,他们就在自己身后,估计不消片刻,她就会被他们抓住。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