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将桌子中央的菜系拿下桌几盘搁到推车上,拿过蛋糕放在中央,她买的是一个天蓝色打底的水果蛋糕,巧克力做的立牌上写着宁懿礼的名字。
倪清漾插上一根蜡烛。
她取过打火机将上层点燃,火苗开始向下燃烧。
男人的视线一秒都没有改变过,一直停留在忙碌的女孩身上,当倪清漾看向他时,宁懿礼脑海里所有的欲望无法控制。
“我们有没有可能?”
或许是头脑发昏,又或许准备已久。
女孩愣住了,蜡烛上的火焰一簇一簇的往下燃,很快就燃到只剩下一半,她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逐渐归于平静。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慢慢地回复他。
倪清漾取过红酒缓缓地倒了一杯,纯酿酒的馨香涌入鼻腔。
“懿礼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踏不进你们那个圈子,我也不懂对于你们来说,爱情意味着什么,我们这样的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说我们在一起了,谈一段恋爱或许可以,结婚太不现实。”
最可笑的是,宁懿礼在听见她这番话时竟没有勇气对她说我可以给你一段婚姻。
“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她的声音清淡柔软,袅袅炊烟弥散在空中。
他给不了她婚姻。
他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办法做主,又该如何为她争得一席之地。
“我很想知道,这些年来,你有没有一刻,喜欢过我?”
“懿礼哥,我总觉得我们更像是亲人。”
“不是爱情。”
他每一次出现,带给她的依靠是前所未有的,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心安,但并非是悸动。
回想起倪清漾生病的那一次,女孩烧的糊涂,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可嘴里喊的却是岑朝的名字。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难过或者是出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岑朝,哪怕他们已经结束,哪怕多年未见。
宁懿礼在听到岑朝的名字时,心如死灰。
可听见她模糊不清的声音时,宁懿礼什么都不再顾忌,打破了父亲安排的计划开车去了倪清漾的公寓。
因为公寓的门禁森严,他没办法进去。
只能在物业那里找到户主的信息,然后给冀情打通电话,男人声音急促,是不曾有过的慌张。
经过沟通以后,宁懿礼才上楼。
见到倪清漾时,她整个人烧的昏迷不醒,蜷缩在床上,身体在颤抖,眼睛紧闭。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漾?”
宁懿礼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送去医院。
倪清漾整整烧到四十度,再没人管,恐怕要烧出毛病,宁懿礼沉默地坐在她的床旁,黑色的眸子落在女孩有些发白的脸上。
男人站起身,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
可伸出手却又胆怯到不敢触碰,最后,冷白的指节落在女孩如瀑的黑发上,轻轻的一顺而过。
明明就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他永远走不到她的心里。
眸光落在女孩泛白的唇上,骨子里阴暗的欲望爆发。
想肆无忌惮地亲吻,想夜以继日地做/爱,想和她陪伴到地老天荒。
可宁懿礼那么珍视她,又怎会做出如此轻薄的事。
在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连她的脸都不敢触碰。
爱到深处往往小心翼翼。
冀情赶到医院以后,宁懿礼正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见到她来,男人徐徐起身。
“这个傻姑娘,我早晨走的时候问她要不要我陪她去医院,她跟我说不用,怪我,就不应该听她的。”冀情叹了口气,随后又说道:“谢谢你啊。”
宁懿礼淡淡回道:“没什么。”
他走的时候跟冀情嘱咐道要说自己没有来过。
宁懿礼驱车回了主宅,因为父亲安排的见面被他打破惹得男人大发雷霆,宁松清背着手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男人走过去,站在宁松清身后,低声道了句父亲。
宁松清反手一个耳光抽到了宁懿礼的脸上。
男人愣是一下没动,哪怕疼的致命。
“跪下!”宁松清怒喝道。
男人后退一步,轻提了一下西装长裤,屈膝跪下。
“去见谁了?”
男人一言不发。
“不说话?”
宁懿礼不肯说出口,他如果说了,以宁松清的心狠手辣程度,倪清漾大抵是逃不了的。
宁懿礼只是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宁松清气的发笑,“好。”
“阿晋,把东西拿上来。”
阿晋担忧地看着宁懿礼,可他更畏惧宁老爷子的威严,只能颤抖着将黑色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