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怎么在里面这么久,是哪里不舒服吗?”
谭宁理都不理他,径直出门。
傅羡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厚脸皮,无论别人如何对待他,只要他认定的事物,就一定会像块狗皮膏药黏上去。
傅成均也已经回来了,和傅湛坐在客厅旁谈着生意上的事。
沙发上还坐着几个谭宁不怎么熟悉的姑姑和几个常联系的远亲,总之跟傅家有密切关系的人都已经到场。
江晚吟切了些果盘放在桌上,“成均,快别和阿湛聊了,生意什么时候都能聊,阿羡和阿湛兄弟两人这么多年没见,应该好好叙叙旧的。”
傅成均倒是反应过来:“还是晚吟细心,瞧我,都把这忘了。”他道,“我去问问二哥怎么还不来,明明是他约的人,现在都到齐了,他却是还没出现。”
“二叔不来了。”
开口的是傅羡,他彬彬有礼,“二叔有些事要处理,来不及到场,所以由我到场代表就可以。”
听见傅羡的声音,傅羡悠悠掀起眼皮,扫了眼他和谭宁的距离,倒是没怎么在乎他说的话。
可在场哪个人不是人精,怎么能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傅湛这个亲儿子都不知道傅建国会不会来,他一个侄子居然什么都知道,还要代替傅建国做“代表”。
这道心思,昭然可揭。
可哪有正宫太子还活着,皇帝就急着拥立世子爷称帝的道理?
几个远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圆场。
还是江晚吟率先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不等了,先吃饭吧。”
谭宁只想赶紧吃完一顿饭走人,根本不想多留,随便找了个位置就要坐下,傅羡却走到她身边,绅士的要替她拉开凳子。
“圆圆。”
那道轻淡的嗓音响起,“来我这里。”
谭宁看了眼对面的傅湛,想都不想跟他坐了过去。
傅羡拉凳子的手一顿。
傅湛毫不受反应的将刚才闲来无事剥好的杏仁喂给谭宁,后者也张开嘴吃下,兄妹俩看上去亲昵而娴熟。
此刻,傅湛才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和对方说了第一句话:“凳子都拉了,还等什么,坐。”
这是兄弟俩三年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好,谢谢哥哥关心。”傅羡面不改色笑了笑,坐下,环视了一圈道:“早就听说哥哥有未婚妻了,只是还没有幸能见到,这次怎么一起没来吃饭?”
闻此,又是一阵尴尬。
“……你常年在英国,可能不知道这些消息,阿湛的未婚妻出了些事,已经取消婚约了。”江晚吟这样委婉道。
傅羡轻皱了下眉头,“出了什么事,竟然连婚约都解了?”
这次连江晚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总不能说,俞妍当着众人的面出轨了一个保安。
谭宁早已看穿傅羡的腹黑心机,只夹着跟前的菜吃着不说话。
她在傅家也没名没分,当个哑巴才是明智之举。
傅湛将自己面前的螃蟹换到她那边去,慢条斯理淡道:“这么关心我的婚事,怎么?你也着急了?”
傅羡温和笑笑,“我暂时还不急,……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和宁宁……”
“也是。”
傅湛忽然打断,屈指抵着下颌,若有若无觑了眼旁边只顾着吃的女孩儿,淡声奚落,“是该着急些了,毕竟父亲已经在准备安排你的婚事,事不宜迟,早定下早安心。”
傅羡脸上的笑罕见淡了些。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