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真情,但现在却搞成了这样一副局面,断的不干不净,连看他一眼都会心疼。
谭宁不希望自己这样。
她不可以有软肋,更不可以动心。
也不能为了这份情,放弃她所要报复谋划的一切。
否则,她就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
目送谭宁回到谭宅之后,傅湛收回视线,再次咳了起来。
“快去严老师那里。”陈助嘱咐完司机后,幽怨的看向傅湛,“会长,你说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您就是再情不自禁也该忍忍啊。”
亲小姐就算了。
还亲那么久。
不怕传染他家小姐啊?
傅湛轻轻抬眼,“我是发烧不是感冒,不会传染。”
陈助摇头叹了口气。
傅湛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那次病倒之后,他的枪伤愈合的很慢,开始发炎,也就此诱发了高烧。
刚才应酬完正打算去严云州那里,却半路遇见了小姐,结果在路上来了这么一出。
果不其然,严云州给他量完体温后,点了点头。
“比早晨走时更烧了,你干什么去了?下地锄了两亩玉米。”
陈助在一旁默默道:“没锄玉米,啃了俩小时嘴。”
“……”严云州一脸恨铁不成钢,冷笑道,“不是说我说你,傅湛,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你家妹崽身上。”
傅湛靠在沙发上,淡淡“嗯”一声,“最好是死在她身上,不是死在她面前。”
严云州听不得这种“顶级恋爱脑”的话,狠狠赏给他一记白眼,出去配药给他打吊针了。
拿了吊瓶回来后,傅湛看向他。
“有没有特效药?”
严云州一脸“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的表情,“干什么?”
“明早,我要出去一趟,替我找个特效药。”
严云州厉声拒绝:“不行,你明天再出去真的会死的你知道吗?”
“没了她我照样会死。”
傅湛语气平静。
严云州强忍着不和病人发火的职业道德,去配药室噼里啪啦忙活了一会儿,拿着一记针管回来了,“这是猛药,能让你迅速退烧,但同样的,退烧过低就危险了,而且对你的身体伤害极大,你确定。”
“嗯。”傅湛淡道,“确定。”
“你他妈是真疯。”严云州人生中第一次爆了句粗口。
“骂的有点凶了。”傅湛无力笑了下。
严云州冷着脸,给他将针打进输液器里。
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傅湛闭上眼,默数着时间,“起效要多久。”
“三个小时。”
“现在几点。”
“深夜十二点。”
“嗯。”傅湛哑声,“来得及。”
墙上的钟表发出“咯哒”极其有频率的声响,时间,正在一点点向前迈进。
而这个夜晚,另有两个人也在难眠。
秦西昀的面前是六七根烟头,床上摆满了衣服。
正焦虑着,恐惧着,还有一种真要“结婚”要变成小大人的无助感。
……
而谭宁则坐在自己卧室的沙发上,捧着杯热牛奶,头枕着靠背,身上的毛毯还是曾经和傅湛一起睡过时盖着的那块。
她的灵魂已经分成两半。
一半,在期待着清晨的到来。
一半,在迷茫,因为傅湛的那个吻而迷茫。
谭宁目光看向窗外逐渐变亮的夜色,漫不经心用指尖敲着杯沿,同样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无论如何,清晨依旧到来。
花落谁家,将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