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没几日可活,那你也不能好好活着!”
“我要拉着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荷花挣脱开锁链,抱着夏婵的腰肢猛地往外撞。
夏婵措不及防被撞了个满怀,待反应过来再去推攘却已经失了先机,只得被动的任由荷花带着她往石头上撞。
回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巨石,夏婵顿时心惊肉跳。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撞上去,不死也得半残。
夏婵深吸一口气,用力用脚抵住地面,奋力反抗,同时愤怒的大喊:
“谁欺负你你找谁去啊,拉着我垫背做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你那是对我好?你分明是为了看我笑话,夏婵,少假惺惺了,我不吃你这套!”
夏婵哽了一下,声音慌乱道:“我知道你不想死,我可以帮你,我可以让你免除死罪,至于你的病,我也有法子给你治。”
闻言,荷花终于停了下来。
荷花抬头警惕的打量着夏婵,“你说的是真的?”
“真,真的。”夏婵还有些惊魂未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示意荷花稍稍松松手。
荷花犹豫几许,终究是松开了手。
“你说你有法子帮我,什么法子。”
夏婵:“这事儿说简单又不是太简单,说难又没有太难,你仔细想想,这些人里除了解差能压我们一头之外还有谁?”
荷花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是说铁牛?”
“对,只要铁牛向解差施压,将王喜一事处理成意外伤亡就没人能追究你的责任,更何况现在天高皇帝远的,就算太子想追究你的责任也来不及派人手过来,这时间差刚好够你做文章。”
“可是……”荷花有些心动,但想到铁牛的脾性,又没了信心。
“我没把握说服铁牛。”
荷花懊恼的摇了摇头。
夏婵诧异:“他都为了你愿意揽下杀人的罪名了,你为什么还觉得自己说服不了他。”
“你不懂,他性格很固执,说难听些,他简直像脑子上了锈一样,根本不待转的。”
荷花面色愁苦,一边同夏婵说,一边脑子思索的飞快,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铁牛心软。
“铁牛对我是有几分照顾,但他极为看重上下之分,王喜是他的上级,是以即便他喜欢我,心疼我所受的伤害,但也从未为了我反抗过王喜。
我一直都期盼着他能替我出头一回,可结果你也看到了,不管我说成什么样,他就是不为所动。
今天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知道王喜那个畜生让我做什么吗?他居然让我去陪柳家人!
他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他就是想弄死我。”
说到这里荷花的语气阴狠了几分。
“既然他不让我好好活着,那我就先弄死他,所以我趁他睡着的时候用他送给我的发簪刺在了他脖颈上。
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好多好多的血啊,他都来不及反抗,就瞪大眼睛失血过多了。
你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眼前有多么痛快,我以后终于可以活的像个人了。”
夏婵光是听荷花的描述都有些不寒而栗,荷花神情激动,双眼溢满了狂热,她甚至不敢和她靠的太近。
但荷花怕她跑,双手死死的拽着她,她根本分不开。
“你去,你去说服铁牛,否则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荷花沉闷的说了一声,用力推了夏婵一把。
夏婵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被推倒在地。
她一抬头,便看见傅砚辞着急忙慌的朝她跑过来。
傅砚辞伸手扶住夏婵,夏婵借傅砚辞的双臂站稳,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和铁牛谈的怎么样了?”
“只咬死了人是他杀的,别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去同他谈谈。”
夏婵说完便要走,傅砚辞冷着脸伸手将她拦住。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夏婵回头看了眼荷花,神色晦暗不明:“荷花说她命不久矣,想拉着我陪她一起死,我好说歹说才劝下来,不过她让我保她一命。”
“保她一命?”傅砚辞眉头一拧,“她是想让铁牛做主,瞒下王喜的死因?”
“是,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铁牛人如其名,顽固不堪,她自己不得其法,便让我去说服铁牛。”
夏婵说完无奈的叹了声气,早知看热闹会把自己也看进来,这热闹她高低不看了。
“总之我先去和他谈谈吧,他都愿意为了荷花揽上杀人的罪名了,劝说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呢,他的命是捏在我自己手里的,他自己可做不了主。”
话已至此,傅砚辞也只得同意。
只是仍旧有些放心不下夏婵,目光